脸上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但是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是看着不动声色,道:“复长公主殿下,李驸马并没有来。”
听到这话,赵徽柔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然后道:“说吧,又有何事?能让你打扰本宫清净?”
梁怀吉脸色绷紧,似乎咬着牙,道:“复长公主殿下,是李驸马他......他方才进宫了一趟,然后从家中拿走了一幅山水墨画,似乎是出去了。”
"他拿画做什么?" 话音未落,梁怀吉已扑通跪在青石板上,额头碰着砖缝里的青苔。
"小的也不知道......" 少年内侍的声音发颤,指节抠着砖缝里的草屑,"只是听得,李驸马在拿画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
“随即,小的就冒昧跟了一番。然后听见李驸马在角门跟御前侍卫说... 说 ' 这幅《寒江独钓图》至少能换十贯钱,‘余下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赵徽柔指尖的帕子骤然攥紧,绣线在掌心勒出红痕。眉头瞬间蹙起,道:“十贯钱?不可能呀,玮哥哥一画值千金,怎可能十贯钱而已!”
“小的觉着,应该是......应该是拿去又给某些人还赌债了。”梁怀吉便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还赌债?”赵徽柔的小眉毛皱得更深了,梁怀吉还以为她信了,因为这个表情就是她生气的前兆。结果她下一句话就冒出来了:
“梁怀吉!你莫要再骗本宫!今日方出去一回,倒是因你而生了乌龙。如今你又说,玮哥哥要拿自己加之千金的画去换十贯钱?”
“玮哥哥的画若流入黑市,莫说十贯,便是千贯也有人抢破头,你当本宫不知?”
“而且玮哥哥对此毫不知情,你这确确实实属于污蔑,按律确由大理寺审理。本宫甚至是否可以认为,先前的两次,亦是你在胡编乱造?”
梁怀吉此时就微微抖着,手指紧紧抠着砖缝,道:“长公主殿下,此事......此事千真万确啊!”
“那你有何证据?”赵徽柔见他这般,还是心软了,如此说道。
“小的......小的亲耳听见,还问了那御前侍卫。”梁怀吉此时十分地确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会儿事儿。
赵徽柔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今日,就再随你走一趟——但若此事非真......玮哥哥要送你去大理寺,本宫也不会阻拦。”
赵徽柔话音未落,梁怀吉已猛地抬头,道:"公主殿下若肯亲往,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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