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民凑上前去,指尖轻敲盏沿:“惠卿兄这茶盏,怕不是去年重阳官家赐给两府大寺卿的‘天青釉莲瓣盏’?我在枢密院见过同款,当时可是连晏殊尚书都羡慕。”
王浅指尖轻轻划过汝窑盏的莲瓣纹,天青色釉面映得她指尖泛着微光:“这般贵重的物件,原该供在博古架上,哪里舍得用呢?”
吕惠卿却将茶盏往她手中一塞,手指敲着盏沿笑道:“器物本就是为人所用,若只作摆设,反辜负了官家‘器以载道’的深意 —— 不信你问怀民兄,他那幅《江雪》图,前日还被泼了半盏茶上去。”
王尧臣此时也是乐呵的捋了捋胡须,和丁夫人对视了一眼后,也是连忙道:“好了好了,这些物什过后再看——饭菜莫要凉了。”
王尧臣话音刚落,丁夫人已笑着开始布菜,青瓷匙在蟹粉豆腐里轻轻一搅,嫩黄的蟹肉便如碎金般散开。
“都吃吧,今日可是让伙房那头赶着早,开始布置到方才。莫要负了伙房今日的好手艺。”
众人都开始动筷,而在身侧的侍女们,也都是给所有人——所有可以喝酒的人都斟酒了。不能喝的,也都是换成了温茶。
众人先是碰杯,祝福了王浅的生辰。而后,丫鬟们重新“续杯”。而王同老、王周老和王朋老三位哥哥,此时也都是各种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对着韩执微微致意。
韩执一愣,连忙拿起杯子,苏轸也是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韩官人、苏娘子。”大哥王同老开口了,“先前五妹喜好洒脱,故而常常从家中跑出去。去岁冬时,也是得知了二位收留过五妹,亦是让她寻得了心上人。”
“今日难得,也是见到了二位,便想着敬二位一杯,多谢二位对我们家五妹的照顾之恩。”
韩执连忙抬手虚扶,苏轸亦福了福身,道:“官家常说‘万家灯火皆温情’,我与官人能做的,不过是在这灯火里添一盏烛火。”
“当时照顾王娘子,不过也是觉得女子不该困在宅院里,该去瞧瞧汴河的水、秘阁的书。如今见她觅得良人,又有诸位兄长护着,倒是比什么都让人欢喜。”
此时王纯也开口了,道:“说来可惜,当时我尚在家中养病,倒是未曾见到过妹妹的夫婿是何人也。想见见时,又听闻人家已然离京,想要见一见,怕是要......咳咳......怕是要到他们大婚之时了。”
王纯话音未落,王浅的耳尖已红得比案头的红烧鱼还要鲜亮。
苏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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