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奏折”。
韩执握着狼毫的手悬在奏本上方,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个小点儿。他忽然转头对章询道:“你这样子盯着,倒像是怕我在折子上画铁蒺藜。”
章询此时被说的脸红,便是梗着脖子道:“上次您的不合规制,官家骂的可是属下我呀。”
话未说完,便被韩执挥笔打断。,只听得他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委屈——这样吧,你下回带着你娘子和孩子,一并过来,我请你吃个饭?”
“这......”章询此时就是“形式”一般答道:“这不太好吧?您这是折煞属下了。”
“别给我客套,记得来啊,就下一个休沐——我让家里多做点饭。”韩执说完,就是低头开始写奏折了,看来是不想给章询一个拒绝的机会。
......
“伏见越府上下夤缘为奸,行迹昭着,实乃法纪之大蠹,民生之巨患。臣忝居大理寺少卿,职司刑名,不敢稍有怠忽,今据确凿人证物证,恭呈圣览。
谨按越府首恶,厥有五端:其一,私贩海盐,牟取暴利。据济州港船工等人供称,越府于沙门岛礁石群私设盐池,数年来多次倒卖私盐,以谋暴利。
以 “千佛衣覆桅,伪作菩萨行舟” 为幌,每逢朔望之夜,遣三桅快船载硝石出海,暗舱实藏私盐,三年间累计运盐不计其数。
其二,伪造度牒,谋害士子。越府以暗中谋害应天府书院士子,于张彦方一案中,以冒盖、私制度牒,反以倒卖。令商人之后,冒顶士子通关之度牒,以行倒卖之事。
越府先以 “游学” 名义诱骗士子至沙门岛,继而加害灭口,盗用其户籍文书私制度牒,每牒售银百两,致真才不得科举,奸佞冒名以贩私盐,实乃斯文之祸、国法之羞。
后经应天府书院祭酒修证实,确为应天府书院失踪三十七者,无一不缺。
其三,贿赂官员,结党营私。越府于各关卡设 “香烛钱”,小至巡检吏员,大至转运使司,皆有分润。普济庵住持每月初八赴越府佛堂 “诵经”,实则递送关卡通行文牒。
其香灰账册与越府 “香烛支出” 银两相符,且庵内暗格藏有硫磺硝石,与私盐船火药引信成分一致,显系官商勾结、狼狈为奸。经前开封府尹沆、普济庵静慧师太供词,确为属实。
其四,谋刺命官,目无君上。今晨朱雀街刺杀臣之死士,显系越府豢养的死士集团,竟敢在辇毂之下行刺朝臣,其心可诛,其罪当殊。
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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