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停稳时,章询正攥着笏板在门首打转,似乎很着急。
看到了韩执下马车,他顿时就扑了上来,一双手就在韩执的身上摸来摸去。韩执被摸得浑身不自然,直接就是伸手拍掉了他的手,笑骂道:
“摸什么呢,搞得像个登徒子一样。”
章询此时见到韩执直接骂了,便是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属下还以为韩少卿你回不来了!”
韩执拍掉章询的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瞎担心这些干什么呢!人审问了吗,我可不想又扯出什么幺蛾子了。”
“审了审了,在审了。”章询忙不迭点头,一边引着韩执往刑房疾走,一边道,“就是那帮子死士有些嘴硬,现在还......”
韩执此时就抬手打断了他,道:“我哪里问的是他们啊,我问的是昨日济州港送来的船工 —— 那些在越府私盐船上做苦役的。他们有交代些什么吗?”
“噢噢噢——”章询此时一拍脑袋,道:“也都说了,他们被一路护送回来的,喂了几口饭赏了几口水,就什么都说了。”
“说得可详细?”韩执问道。
章询忙不迭展开手中皱巴巴的草纸,上面用炭笔歪扭记着几行字:“有一个船工说,越府每艘私盐船的桅杆顶都绑着千佛衣,远远看去像座浮动的菩萨庙。”
“这个月十五子时,他们往沙门岛礁石群运了三船硝石,用浸过香灰的棉纸裹着,说是给菩萨‘净海’用的。”
韩执继续问道:“还有吗?比如船着火的那天。”
“还有就是......”章询此时又在翻看手里的供词,然后道:“船走水的那天,有人说,是在不知道哪里,忽然就是着了火。最后面,火是从桅杆顶的千佛衣烧起来的。”
“他们说明明海上没风,那衣裳却像被人浇了松脂似的,‘轰’地就着了。然后再桅杆之后,又发现了库房里也起了火,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章询念完之后,正好就是和韩执一起进到了办公房,道:“韩少卿,您说这会不会是......越国府那边,发现事情败露,然后就直接想要杀人灭口啊?”
韩执将草纸铺在案上,用镇纸压平边角卷起的褶皱,沉吟道:“若要灭口,大可在海上直接沉船,何必留着活口?”
章询挠着头,从袖中掏出本密密麻麻的簿子,道:“然后就是市舶司的出入记录查过了,起火前两日,确实有艘挂着镇国公府旗号的商船运了十箱松脂出海。可那船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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