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扶着腰慢慢起身,晨袍滑落在肩,露出里面月白中衣。
“好了好了,莫要让它上床铺,且放到地上,任它自己走走便是。”苏轸此时整理好了衣裳,说道。
韩执蹲在床沿,掌心托着小黑毛茸茸的肚皮,小狗爪子蹬着绣鞋上的流苏,尾巴扫得床沿 “扑棱棱” 响。笑着在狗头上揉了把,将绣鞋从狗嘴里轻轻拽出,鞋面的蜀锦竟没扯坏,只沾了点狗牙印。
苏轸扶着腰站起,接过绣鞋往榻边一放。再次抬眼时,便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妙安和程夫人。
“好你个小黑!” 周妙安一眼瞅见被韩执抱在怀里的小狗,叉着腰便要过来揪狗耳朵,“昨日刚刚偷吃了卤肉,今日又要抢你母亲的绣鞋,真的讨打的主儿!”
小黑见状立刻往韩执怀里缩,尾巴却仍摇得欢快,爪子扒拉着他的衣襟,倒像在邀功。
程夫人绕过亲家母,走到苏轸身边,伸手替她理了理滑落的晨袍,指尖触到她小腹的弧度,问道:“今日起晚了,可是昨日累着了?我让厨房煨了莲子羹,一会儿端来补补。”
她轻轻摇头,扶腰起身,月萍这些贴身丫头也是赶忙上前来,帮着苏轸打扮。苏轸也是趁着这个时间,道:“劳阿母挂心,只是昨夜官人非说要给孩子讲故事,倒把自己讲睡着了。”
周妙安揪着小黑的耳朵却舍不得真用力,小狗趁机舔了舔她的手腕,逗得她笑骂:“小孽畜,倒会卖乖!”
韩执看着母亲与小黑闹作一团,不禁莞尔,起身将窗棂推开。他回头望向梳妆台前,见月萍正给苏轸绾发,程夫人立在一旁,在一旁指点着。
程夫人指尖轻点着妆奁里的胭脂,目光落在苏轸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八娘如今怀着身孕,用这桃花软玉膏最合适,既提气色又不伤肤。”
说着亲自拿起螺子黛,在苏轸眉梢细细描绘。
“当年我怀执儿时,也是这般总睡不够,总想着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周妙安笑道。
周妙安话音未落,程夫人已用螺子黛在苏轸眉峰上勾出个俏皮的弧度:“亲家母这话,倒让我想起八娘幼时,总爱躲在绣房里睡懒觉。”
“只是不曾想,如今怀了双身子,倒是比以前还要贪睡些。”
程夫人指尖掠过苏轸鬓角碎发,螺子黛在眉峰勾出的弧度恰如新月:“八娘幼时贪睡,偏生绣房临着街头闹区,每日被货郎的梆子声吵醒,便赌气说‘将来要嫁去听不见梆子的宅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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