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府惯会拿‘菩萨收魂’哄骗手下,如今他们的‘菩萨’显灵烧了船,怕是比大理寺的刑具更管用。”
“对了,那普济庵呢?”
“普济庵那边……” 暗桩压低声音,喉结滚动两下,“提刑司的人搜出香积厨暗格时,偏房的松脂火刚好烧起来。静慧师太被押解前,对着观音像磕了三个头,头撞在铜炉上,流了不少血。”
吕惠卿指尖捏着石榴叶的力道骤然收紧,汁水顺着指缝滴在石面上:“烧得好。火一旺,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就该露馅儿了。”
越府的船烧了不是小事儿,而且按照这段时间的调查,朝堂那边要是没人注意得到,那就有鬼了!而且这个案子,属于御案,皇帝都在关注着,要是越府想要继续动手脚,那才是真的没脑子。
吕惠卿望着被晨露打湿的假山石,忽然轻笑出声,将手中揉烂的石榴叶抛向空中:“越府这次怕是要坐不住了,五艘船烧得好,烧得他们该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乱了。”
暗桩垂手而立,试探性地问道:“郎君,那御史台那边......”
“御史台?” 吕惠卿挑眉打断,袖袍一扫石案上的露珠,“他们的折子还没写热乎,越府就得忙着灭火了。去告诉前院,备些笔墨纸砚,再寻几个嘴严的小厮。”
“我倒要看看,越府这次怎么在官家眼皮子底下遮掩。”
他重新坐回假山前,摸着下巴——既然实质性的事情做完了,那是不是该搞些舆论出来呢?
吕惠卿的袍角扫落石面上的石榴叶,对暗桩道:“去城西‘听风楼’,让掌柜的在茶汤里添点‘料’。”
“郎君是说......” 暗桩会意,压低声音。
“就说济州港的渔人夜里看见‘千佛衣’漂在海面,每件衣领都绣着生辰八字。” 吕惠卿轻笑,“再提一句,普济庵的观音像底座刻着三十七道痕 ——噢不对,普济庵都烧了......”
他又想了想,道:“那就说有人看到了吧,最好是直接从济州那里拉人过来说。”
他忽然起身,本来是打算离开,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对了,韩兄家里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情况?他们有啥缺的少的,都跟我说说。”
暗桩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话题突然转到韩执府上:“复郎君,前日见苏令人在院子里遛狗,小黑把新做的缎面垫子叼去了狗窝,苏令人笑着说要给它换个新项圈。”
“然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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