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府每走私十船盐,就伪造三道度牒,商人们拿度牒去州县衙门销案,谎称 ' 盐船遇风浪,菩萨收了货物 '——"
韩执听到了这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道:“这十是个什么奇葩理由?还敢有州县衙门信?”
杜枢从袖中摸出叠皱巴巴的通关文书,道:“韩少卿请看,这些都是从那些产业里面查来的东西——济州、密州等五州的放行记录。”
他抖开文书,每一页 “货物查验” 栏都盖着鲜红的官印。
“越府在度牒上伪造了三司使的批红,又买通各州主薄在放行时睁只眼闭只眼。您瞧这济州的记录 ——‘菩萨显灵,货物无损’,签批人正是济州通判之子,上月刚捐了个度牒入仕。”
"韩少卿,还有这里每笔度牒交易旁都标着 ' 贵人善缘 ',实则是给受贿官员的分赃记录。" 他的手指,此时就狠狠戳在 "济州通判王承业,纹银五百两" 的条目上。
欧阳修的手指在供词上一寸寸挪动,像是在抚摸学生们的眉骨与脊梁。
“老夫教他们读‘仁义礼智信’,” 欧阳修突然对着供词笑了,笑声里泛着雷光,“却不知这世道的‘信’,是越府账本上的银钱数目;这世道的‘仁’,是把活人变成度牒时,还要往印泥里掺把海沙 ——”
他倒不是没有对学生们的死没有猜测,只是没有想到,那些被他亲手写下的推荐信,竟成了学子们的催命符。
去年秋闱,他还满心欣慰地看着谁谁谁的文章被传抄,谁谁谁在讲学时舌战群儒——他记得很清楚,如今想来,那些鲜活的面容早已化作越府账本上冰冷的数字。
欧阳修缓缓站起来,手里拿着那份供词,道:“多谢韩少卿。”
韩执回礼,道:“欧阳先生不必客气......”
欧阳修此时就看着自己手里的供词,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韩少卿,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韩执立刻拱手:"欧阳先生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帮的,我都会帮。”
欧阳修听到了韩执同意,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感觉不好意思,又看了看手里的供词,问道:“韩少卿,就是......就是这份供词,能不能给老夫?”
但是似乎是怕韩执反悔不同意,又是连忙改口,道:“老夫说的只是......只是记载了老夫学生姓名这一页而已,不会要别......”
韩执见到只是这个请求,当即就是自己做主了,笑道:“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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