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任滞留的空子,是不是借了‘候缺官驿’的登记漏洞?然后被那些个有心之人拿了去,接着身份名字,制了度牒?”
韩执最后还是点点头,道:“估计是了。而且度牒的关口优先级实在是太大了,基本上是可以畅通无阻。待到发现,说不定都卖出两船的盐引了。”
苏轸听完韩执的话后神色凝重,轻抚腹部缓缓道:“如此一来,他们既能用假度牒为私盐开路,又能借士子失踪混淆视听。只是那些真正的学子,难道就毫无踪迹可寻?”
苏轸可是记得清楚,当时她陪着韩执进京的时候,手里用的也是度牒。度牒除去能度人之外,还能顺带捎上一车行李,外加七八个贴身丫鬟。
当时入城的时候,也就是客气点儿下车给个文书的事情。然后人家都没查过什么,甚至连那些个贴身丫头的情况都不问,放进京城去了。
韩执此时就抱着苏轸,一并倚靠在了贵妃榻上,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了卷宗,道:“去年济州一艘盐船被扣,船主竟拿出七张度牒,声称载的是‘云隐寺僧众及供佛香火银钱’——连漕运使都不好细查。”
“但是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度牒这种东西,既然打算拿来卖银子,还给弄到了一千两一本。结果后面,却是变成了贩卖私盐的东西......”
想到这里,韩执就开始疑惑地碎碎念了。
苏轸将头轻轻靠在韩执肩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袖中的卷宗边角,忽然道:“官人可听说过一句话?有些勇敢的渔民,会在大风天出海捕鱼,因为大风天刮起水浪,鱼儿自然要随着水往上。”
“这个我知道,”韩执笑了笑,道:“意思就是说——风浪越大,鱼越贵。”
苏轸颔首,然后继续道:“大抵是官人的这个道理吧,再者便是一千两一本的度牒,买主本就寥寥。就算那些越府人在如何,一个月的开销可远超于一本度牒的价格。
“可若是将度牒变成私盐的‘护身符’,一趟漕运的利润何止千两?”
韩执此时就锁起了眉头,道:“但是越府的那些人,管事的估摸都是一帮老狐狸。家中主母,还是贵妃的养母亲越国夫人。”
“一个女子能达到这般地位的,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心思?原本私售度牒,一本千两,还有开封府尹刘沆的掩护,这收入很稳定的呀......”
苏轸轻轻敲了敲韩执的脑袋,道:“可越是老谋深算的人,越懂得‘利’字当头。私售度牒虽稳,却受限于买主;私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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