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我错啦!”
两口子此时就站在门口,顺着声音看过去——轼抱着屁股窜出来,腰间半片鹿纹锦像面残破的旌旗猎猎作响,身后程夫人握着竹竿步步紧逼,银发在风雪中扬起,倒比御史台的獬豸补子还威严三分。
“好个小崽子!” 程夫人的竹竿敲在石灯笼上,惊落满盏雪粒,“当年你家大人还穿补丁衣裳克己读书,你倒学会撕新锦扮山大王了?”
苏轼此时就连忙躲到韩执身后,脑袋从他腰间探出来:“阿母饶命!这鹿纹锦滑溜溜的,勾住雕花便扯破了......”
“滑溜溜的?” 程夫人横了他一眼,竹竿却转向韩执的手,又是说道:“当年你姊夫苦读,听你女兄说,砚台都舍不得换,你倒拿新锦补砚台?”
苏辙躲在假山后偷笑,被程夫人一眼扫到:“还有你!躲躲藏藏成何体统?过来替你大兄挨打!”
苏轸见母亲作势要打,连忙扶住程夫人的手:“阿母别气,孩子们顽皮是常事。”
程夫人的竹竿在半空顿住,目光落在苏轸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竹节分明的手轻轻颤了颤。她忽然转身,竹竿尖戳向苏轼乱蓬蓬的发顶:
“小崽子,还不快给你女兄赔罪?若惊了她腹中胎儿,仔细你的皮!”
苏轼被竹竿尖戳得缩脖子,忙不迭转身对着苏轸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地说道:“女兄大人有大量!这回暂且放过我吧?改日我攒银子,给女兄赔一匹。”
苏轼双手合十的模样活像个庙里的小沙弥,破衣上的鹿纹锦碎片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银光。程夫人见他这般惫懒,竹竿又往她的屁股上来了一下,笑骂道:
“改日?等你攒够银子,你女兄的双生胎都能满地跑了!”
程夫人的竹竿不轻不重落在苏轼后臀上,惊得他蹦出三尺远。苏辙见哥哥吃痛,忙从假山后捧出个陶盒,里面盛着偷藏的糖霜枣子:
“阿母尝尝这个!大兄说吃了能消气。”
程夫人睨了眼陶盒,竹竿却没放下:“就知道拿吃食哄人。
说着,她还是拿过了糖霜枣子,用竹竿,把两兄弟都给赶回去了。韩执和苏轸也是跟在后面,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终于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官人,方才妾身听着说,这次的私刻度牒的事情,怎地就变成了私盐的事情了?”
韩执听着苏轸又把话头扯回来,只能道:“因为私刻度牒,大概就是为了走私私盐吧。今日,欧阳先生也来了我们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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