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自己的哥哥天下第一好,因为哥哥除了给她寄他画的画之外,还给她寄玩具,寄头花,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好。”淳姐儿扬起笑靥。
淳姐儿喜欢,徐念安不肯白受,要给钱,小伙子推拒不肯,隻说当初若非得县太爷和夫人的帮助,他早就因犯下大错而被杀头或是流放了,哪有今天的幸福日子?小小一隻竹篮,实在不值一提。
“桐庐真是民风淳朴,若非祖父年纪越来越大,母亲和回哥儿还在家中,我真想连任。”赵桓熙抱着淳姐儿感慨道。
回到县衙后堂,徐念安收拾一番,对赵桓熙道:“我去看看山里那个私塾建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困难。母亲给我寄了些适合在沙地种植的药材种子,正好一道拿去给沟盘村的百姓们试种一下。”
“不必了,万一有人来告状,找不到你这个县太爷怎么办?你多派几个衙役跟我一道去便是了。淳姐儿留给你。”徐念安道。
徐念安虽觉着自己出去一趟用不着这么多人随行,但也明白不如此安排他是不会放心的,便应了。
淳姐儿去下面的村子巡视去了。
“布谷,布谷。”
赵桓熙低头看她,笑问道:“淳儿,你看那些农民伯伯在做什么?”
“那,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诗呢?”
“爹爹前几天教你的那首,还记得吗?”
赵桓熙大笑,伸手摸着淳姐儿的小脑袋道:“淳儿真聪明,说得真好。”
去年赵桓熙新上任时,挨个村子都去走了一遍。他年轻,又生得一副叫人过目难忘的容貌,很多村民见过他一面便认得他了。见他独自一人带着女儿过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迎接行礼。
“抓盗贼,抓盗贼啊!他们抢了王员外家,还伤了人!抓盗贼啊!”有村民一边敲锣一边喊。
“都闪开?不要命就来挡道,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衝在最前头的盗贼头子嚣张地呼喝道。
众人大惊,唤道:“县太爷,快让开,他们手中有刀!”
这些亡命之徒,不过是仗着手中有凶器欺负普通老百姓而已,真打起来,哪是赵桓熙这等正经练过武,还在战场上厮杀摔打过的人的对手?几下就被揍得哭天喊地屁滚尿流。
众人都没想到县太爷这般年轻,看着又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子弟,居然这么能打,一时都为他欢呼鼓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