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会不会也一直为我担心?”
赵桓熙目光温软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见他过来,赵桓朝本想讽刺几句,结果一看他手中提着的刀,顿时皱眉道:“皇上说今日只是点到为止的比试,你竟然带一把开过刃的刀?”
赵桓朝一愣,脑海中瞬间冒出很多想法。
赵桓朝扭头看他,道:“你既然知道,还与我争什么?”
赵桓朝面色阴冷地握紧了刀柄。
赵桓朝冷笑道:“一巴掌拍死?凭什么?凭你的嘴上功夫么?”
赵桓朝看着面前高高的台阶,腮帮子发紧,不说话。
两人笔直地站在御林军罗列的广场上,直到日上三竿,众臣退朝。
赵桓朝一心钻营,武艺并不多精,不过胜在练武的时间长,基本功比赵桓熙扎实。
两人比武,本来赵桓熙真没什么把握赢,但赵桓朝被他乱了心绪,加上他自己带了把没开刃的刀,赵桓熙却带了把开过刃的刀,在两人实力相差不算悬殊的情况下,他还真讨不着什么好。
皇帝见赵桓熙虽看着年少娇弱,这舞起刀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大乐,当即在拟好的圣旨上填上赵桓熙的名字,让宏奉当众宣读。
消息很快传到柳拂衣耳朵里,柳拂衣斜躺在贵妃榻上,一边抚摸猫背一边暗思:过了一夜那小子还能来比试,想来是她同意的。那便算了,算自己多事。
殷夫人还被蒙在鼓里,直到朝廷派内侍来靖国公府上给赵桓熙送铠甲告身和鱼符,殷夫人才知晓这件事。
足晕了半日,殷夫人醒来时,天都黑了。她睁眼一瞧,床边只有赵桓熙,登时便想起白日之事。
“娘,我知道您会反对,可是我必须得去。”赵桓熙在殷夫人面前跪下来,仰着头道。
“赵家这么多儿孙,祖父也隻把爵位传给了我。孩儿身为赵家子孙,这么多年来在祖父的庇佑下安享尊荣,如今赵家有难,祖父有难,孩儿不能退缩不前。”
说罢她将脸颊上的泪一抹,就要往门外去。
殷夫人停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