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麦秆划得伤痕累累。
"傻孩子..."冯知微声音发颤,从医药箱取出碘酒和冻伤膏。
"不疼!真的!"虎子挺起胸膛,"俺爹说,等麦子熟了,咱们就能和那些外国人扬眉吐气了,他们又想欺负咱们!俺们知道,这是田地里的战争!我们现在都是你的兵!"
周围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嚷起来:"我要当兵!我要,我先来的,我也要当兵!"
方稷的手微微发抖,他蹲下身,视线与孩子们齐平。月光下,那些冻得通红的小脸上,一双双眼睛亮得惊人。
"好,都是好兵。"他声音沙哑,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每个人的手背上画了颗五角星,"现在,我任命你们为麦田护卫队。"
凌晨三点,试验田的温度监测仪发出警报。
方稷披衣起身时,窗外飘着细碎的雪花。他抓起记录本就要往外冲,却被铁柱堵在了门口。
"老师!"铁柱罕见地板着脸,像座铁塔似的挡在门前,"您要是再往田里跑,我就把您反锁在屋里!"
方稷皱眉:"就去看一眼,铁柱我真的不冷。"
"不行!"铁柱嗓门震得窗棂直颤,"咱们不说你的腿,就光上周半夜去了一趟发烧到39度?冯师姐都被您吓得不会说话了,老崔急得差点把赤脚医生扛过来!"他夺过记录本,语气软了几分,"数据我都记着呢,东区苗床温度-3.2℃,西区-4.1℃,比去年同期高2度。"
方稷还要争辩,铁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给,小玲让捎给您的。"打开是一个鸡蛋,是给方稷养身体的。
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方稷。
方稷裹紧军大衣,哈出的白气在煤油灯下氤氲成霜。他蹲在东区试验田的田垄上,小心翼翼地拨开覆土,露出麦苗的根系。手指冻得发僵,却仍坚持用游标卡尺测量着主根长度,7.8厘米,比上周又增长了1.2厘米。
"老方!西区数据出来了!"老崔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手里捧着个结冰的铝饭盒。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根麦苗,每根都用细绳系着编号布条。"按你说的,每隔十步取样一株。"
临时搭建的观测棚里,铁柱正对着煤炉子搓手。见他们进来,连忙腾出位置:"老师,对照组的根系测量完了,平均比低温组短三分之一。"他指着摊在木板上的麦苗,根须上还沾着冻土,"低温组的根明显更粗壮。"
方稷摘下手套,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眉头一挑。经过持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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