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盐碱菌剂,就是专治这种土壤。"
老崔挠着后脑勺:"方专家,这地要真能种出麦子,俺们全村给您立长生牌位!"
转眼到了播种的日子,老碱沟的清晨比过年还热闹。天还没大亮,土路上就挤满了赶来看稀奇的乡亲们。
有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汉,有背着娃娃的小媳妇,连镇上供销社的售货员都特地请了假过来。几个半大孩子爬上了地头的老榆树,树枝被压得直晃悠。
县农机站连夜调来的五台红色播种机在晨光中锃亮发光,像一排待命的士兵。
十几个年轻后生围着机器转悠,这个摸摸方向盘,那个敲敲铁皮舱,争得面红耳赤:"俺开过联合收割机!拉倒吧,你那技术还不如让个大姑娘上去开呢!"
"都别抢!"老崔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式军装,铜锣嗓子一吼,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田埂,草帽檐下的眼睛笑得眯成缝:"今天这头彩啊,得让铁柱老师来!"
铁柱今天特意换了身新工装,就是领口勒得他直缩脖子。听到老崔点名,他"嘿"地一声蹿出来,差点被田埂绊个跟头,惹得人群一阵哄笑。
"看好了啊!"铁柱红着脸爬上驾驶座,故意学着方稷推眼镜的动作,可惜他鼻梁上光溜溜的。随着"咔嗒"一声,柴油发动机轰然作响,排气管喷出一股青烟。
播种机缓缓开动的那一刻,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黑金相间的麦种从铁皮漏斗里簌簌落下,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细线。地头的老把式们不自觉地往前凑,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一道道新翻的土浪。
"乖乖,这机器一天能种二十亩吧?"张老汉的旱烟袋都忘了抽。
他孙子蹲在地边,小手轻轻抚过刚播下的种沟:"爷,这种子咋是花的?"
方稷蹲下来,掌心托着几粒麦种给孩子们看:"看这包衣,是咱们所里新研发的抗盐碱处理剂。"阳光透过他的指缝,给麦种镀上一层柔光。
突然,远处传来"突突"的摩托车声。公社书记带着一帮干部急匆匆赶来,后座上还绑着个红绸子包裹的物件。
"方教授!县里刚送来的锦旗!"书记气喘吁吁地解开包裹,大红缎面上"科技兴农"四个金字闪闪发亮。
老崔不知从哪摸出挂鞭炮,"噼里啪啦"炸得满地红纸屑。在硝烟和欢笑声中,五台播种机齐声轰鸣,像一支钢铁队伍,在这片沉寂多年的盐碱地上踏出春天的足迹。
冯知微正手把手教村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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