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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的事就算了。"父亲吐出口烟圈,"但有个消息你得知道——郑国栋被调查了。"
方稷的指尖瞬间冰凉:"为什么?"
"他父亲从劳改农场寄出的材料。"父亲弹了弹烟灰,"有人举报里通外国。"
"那是科研资料!野生麦种......"
"我不懂这些。"父亲打断他,"但下周一前,把跟他有关的东西处理干净。"烟头被按灭在花盆里,"这是为你好。"
回到自己房间,方稷反锁上门。他从床底拖出个饼干盒,里面整齐码着郑国栋的所有来信。最上面那封还别着额尔古纳河的植被照片——这是上周才收到的。
桌上摊开烟盒里的资料,那些微小的字迹在台灯下显得格外清晰。方稷突然发现卷烟纸背面还有行极小的字:"此性状可稳定遗传,然需特定光周期诱导。"——这正是前世该品种推广时遇到的最大难题!
他猛地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既要保住这批珍贵种子,又不能让郑国栋受牵连。窗外,雨后的月亮从云层中露出惨白的光。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
"哥?"方安轻轻敲门,"我能进来吗?"
少女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眼睛还肿着。方稷迅速合上本子:"怎么了?"
"妈不理我......"方安咬着嘴唇,"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方稷让妹妹坐在床边,给她看烟盒上的字迹:"认识这个吗?"
"野生......小麦?"方安辨认着模糊的字,"这数据好古老,像是......"
"六十年代的。"方稷轻声说,"一个老科学家在劳改农场偷偷记录的。"他指着某行数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能让数百万亩盐碱地长出庄稼。"
方安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她小心触摸着烟盒上的刻痕:"就像......藏在《红楼梦》里的真经?"
"差不多。"方稷苦笑,"但现在有人想毁掉它。"
少女突然坐直身子:"那我们得救它!"她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像地下党传密电码那样!"
方稷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在这个雨后的夜晚,他仿佛看见两条战线正在形成:一条是科研阵地上与时间的赛跑;另一条,则是年轻一代为选择权发起的"革命"。
台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与窗外摇曳的树影交织。方稷想起烟盒上那个嵌着泥土的"郑"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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