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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科院酿的麦芽糖浆。"方稷给每人碗里滴了几滴,"拌饭吃。"
狗剩舔得碗底精光,抬头时鼻尖还粘着饭粒:"方大哥,城里是不是天天吃这个?"
"傻小子!"李老栓用烟袋锅轻轻敲他脑袋,"你方哥是去做大事的!哪像你天天脑子里只有吃。"
夜深了,方稷躺在知青点熟悉的木板床上。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整齐的方格。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墙角他钉的书架、门上防蚊的纱布帘、甚至桌角那盏煤油灯,都保持着离村时的模样。
"方技术员睡了吗?"窗外传来压低的声音。
推开门,看见会计老张抱着个陶罐:"大伙儿凑的。"揭开盖子,是腌得透亮的咸鸭蛋,"带着路上吃。"
第二天清晨,方稷被"咚咚"的敲门声惊醒。开门看见李老栓站在晨雾里,手里捧着个布包:"给你的。"
展开是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针脚密得能防水。
"您眼睛不好......"
"孙嫂纳的底,我上的帮。"老人粗声粗气地说,"试试合脚不。"
方稷穿上走了几步,柔软得像踩在晒暖的麦秸上。他突然想起什么,从箱底取出个油纸包:"给您的。"
那是他从试验田精选的麦种,用农药拌过,防虫害。
接下来的日子,方稷像陀螺般转遍周边公社。在红旗大队讲施肥要领,在东风公社示范杂交授粉,每天回到青山大队时,总有人等在村口,有时是带问题的技术员,有时只是给他塞个热红薯的老婶子。
离村前一天,全生产队开了个欢送会。没有横幅标语,就在晒谷场上摆了几张条凳。妇女主任带着姑娘们唱《社员都是向阳花》,跑调的歌声惊飞了稻草堆里的老家雀
"这个带上。"李老栓塞来个布口袋,里面是晒干的山枣和野山楂,"路上泡水喝,养胃。"
王队长则给了本手写的册子:"你教的技术,咱都记下了。"翻开泛黄的纸页,里面甚至画着拙劣的示意图。
返程的拖拉机突突作响,方稷回头望去。晒谷场上的人群变成小小的黑点,只有李老栓的身影依然清晰,老人站在最高的草垛旁,像棵倔强的老高粱。
回到农科院已是三天后的傍晚。
门房老张头正在听收音机,见他进门赶紧招手:"方工!你回来啦!你家妹妹都来找过你七八趟了!"
方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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