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你还怎么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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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祖父突然点名,母亲有些不甘的闭嘴。老人慢慢嚼着青菜:"四三年你多大?"
"十、十二岁。"
"我带着队伍回河南老家。"祖父的筷子尖点了点方稷的方向,"看见我亲妹子倒在麦田里,手里攥着把土。"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儿子,"方振国,你说让百姓吃饱肚子,算不算革命?"
父亲额角青筋跳动:"爸,时代不同了。稷儿明明能......"
"能什么?"祖父突然拍桌,勋章叮当作响,"我参加革命就为让子孙瞧不起种地的?"
方稷注视着老人颤抖的手背。那上面有块陈年伤疤——是原主记忆里祖父唯一讲过的战争故事:为护送一袋种子穿过封锁线,左手中了枪。
"爷爷,"方安小声说,"我觉得哥哥特别厉害。医生救人,可没粮食人怎么活?"
"歪理!"母亲突然站起来,"方稷你自己说!农科院有什么前途?风吹日晒的,连对象都难找!"
方稷的茶杯轻轻放回桌面。他想起实验室里那株刚抽穗的杂交麦,想起青山公社晒场上金黄的谷堆。
"妈,您记得我六岁那年吗?"他声音很轻,"您带我去乡下义诊,有个孩子饿得吃观音土。"
母亲的嘴唇开始发抖。
"我当时问您,为什么医生治不好他的肚子。"方稷转动着粗陶杯,"现在我想明白了——药能治病,但粮食才能救命。"
餐厅吊灯的光晕里,尘埃缓缓沉降。姑父尴尬地清清嗓子:"其实农业部现在待遇不错......"
"你闭嘴!"姑姑暗瞥丈夫一眼。
祖父却突然笑了。他端起酒杯:"稷儿,敬你。"老人仰脖饮尽,喉结滚动得像在吞咽岁月,"我那妹子要是能喝上一碗你种的麦子粥......"
方振国不敢和父亲顶嘴,只能静静听着夸方稷,一顿饭后半段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再说话。
爷爷根本不管他们俩,还阴阳嘲讽他们两句,这才解放多久,就背叛自己的阶级,教员都说“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你们以为自己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哥,"方安悄悄挪过来,"能带我去农科院看看吗?"
方稷摸摸妹妹的头发——这个动作来自原主残存的习惯。少女发丝间有蜂花洗发精的香气,和记忆里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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