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他晒得脱皮的后颈:"看看这后生手上的茧子!比你们农技站那帮少爷强多了!"
技术员老刘嗤笑着递过病穗:"小同志,认得这是啥病吗?"
方稷掰开麦穗看了看:"不是黑穗病,是线虫病。"他指着穗尖的扭曲状,"黑穗病的孢子是粉状的,这个有明显的虫瘿。"
场长和技术员面面相觑。老刘不服气:"书上看的吧?有本事真治好了!"
"三天。"方稷伸出三根手指,"但要按我的法子来。"
农场职工围着煮沸的大铁桶指指点点。方稷正把硫磺粉和苦楝树叶按比例倒入沸水。
"封建迷信!"老刘高声嘲讽,"农技站都用六六粉..."
"六六粉会残留。"方稷头也不抬,"这法子是青山大队李老栓教的,五八年大丰收那年..."
他突然顿住,舀起一瓢药水浇在病穗上:"三天后见分晓。"
王铁柱蹲在旁边卷烟,冲围观人群吼:"看啥看?都干活去!"
第三天清晨,农场仓库前挤满了人。
场长捧着处理过的病穗,眼睛瞪得溜圆:"真...真好了?"
原先扭曲的麦穗舒展开来,虫瘿明显萎缩。老刘夺过麦穗看了又看,突然抓住方稷的手:"小兄弟,这方子..."
"硫磺杀成虫,苦楝汁抑卵。"方稷抽回手,"现在能谈药的事了吗?"
场长搓着手:"这样,县医院我去说,我听说你为什么来的,X光,住院的费用全免..."
"不够。"方稷直视着他,"我要链霉素。"
回医院的路上,王铁柱闷头走了半晌,突然问:"那土方子真是老栓教的?"
"嗯。"方稷点头,"他跟我说过五八年治虫的事。"
"放屁!"王铁柱笑骂,"五八年老栓还在修水库呢!"他拍拍方稷的肩膀,"不过扯得好,就该这么治那帮势利眼!"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病房里飘着蒸梨汁的甜味。韩雪正用铝饭盒熬药,见方稷进来慌忙藏起张红纸。
"什幺?"
"没、没什么..."她耳根通红,"磺胺片磨进梨汁了..."
突然一个小护士跑来病房:“1207床,谁是1207的家属,院长让去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请进。"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
方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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