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七月半...戏开锣..."女鬼的戏腔带着水鬼特有的咕噜声,每个字都往外喷着河泥,"阴生子...听我歌..."被柴刀劈开的棺材里突然传出婴儿啼哭,二十具泡发的浮尸同时转向林秋,腐烂的眼窝里游出密密麻麻的蝌蚪。
沈墨咬破中指在桃木剑上画血符:"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剑锋刺入戏台地基的瞬间,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七口棺材同时爆裂,飞溅的尸块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怨"字。阿九的银血星宿阵突然收缩,将漫天尸块绞成血雨。
鬼伶歌的水袖突然暴涨十丈,缠住林秋的腰身往戏台上拖。凤冠上的珍珠化作人牙,暴雨般砸向沈墨。阿九扑到星宿阵中央,任由银血浸透十二道黄符:"天璇引路,地煞归位!"染血的符纸化作火鸟,撞向女鬼眉心。
林秋在腥臭的水袖中摸到截冰凉的东西——是去年中元节从往生门裂缝捡到的判官笔残片。当笔尖刺入女鬼手腕时,整个晒谷场响起万鬼同哭的哀嚎。戏台开始崩塌,浮尸们化作黑水渗入地缝,鬼观众的身影如烟消散。
女鬼的脸皮片片剥落,露出下面另一张面孔。林秋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腐烂的朱唇贴着他耳畔呢喃:"小心戴铜耳环的..."话未说完,判官笔残片突然迸发青光,将女鬼炸成漫天磷火。
尸戏台彻底坍塌时,晨曦刚好刺破血雾。沈墨拄着桃木剑单膝跪地,道袍后背已被尸毒蚀穿。阿九昏迷在星宿阵里,银血在身下汇成个模糊的婴孩轮廓。林秋从废墟里扒出半块残破的戏牌,上面粘着片腐烂的铜耳环。
村尾突然传来货郎鼓的咚咚声。林秋握紧判官笔残片,看见雾中走出个戴斗笠的佝偻身影,担子两头各挂着盏滴血灯笼。更诡异的是,货郎走过的地方,青石板上都留下半截脚印——正是昨夜血灯笼下见过的踮脚足迹。
沈墨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团蠕动的黑蛆:"这不是普通水鬼...那些蝌蚪...是湘西的痋术..."道士扯开衣襟,胸口尸斑已经蔓延成北斗七星图案。阿九腕间的银血突然逆流,在空中写出"申时三刻"四个古篆。
晒谷场东头的古井传来木板破裂声。林秋奔到井边,看见泡胀的浮尸正托着个檀木戏箱往上浮。箱盖上用血画着柳三娘的独门标记——七年前失踪的巫傩戏班主最擅长的傀儡戏。井底隐约传来婴儿笑声,与他出生那晚产房外的诡笑一模一样。
货郎鼓声突然在井底炸响。林秋的柴刀劈开戏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傀儡,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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