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转身时碰倒了自行车,金属碰撞声里,啊玉突然听见她说:“下个月去肯尼亚,孩子们等着我们教他们放风筝呢。”
风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钟华的名字。啊玉盯着那串跳动的光标,突然想起草原上那只断线的风筝。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林婉清的围巾缠上他的脚踝,像条永远解不开的绳。
钟华推开便利店门时,雨已经停了。老板在收拾货架,收音机里播放着老歌,“刚才有个穿风衣的女人来问,五年前躲雨的那对年轻人,是不是常来这儿?”她抬头看见钟华手里的相框,突然笑了,“这影子拼得真好,像颗没说完的话。”
相框里的三个人影在路灯下轻轻晃动,啊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草原特有的风声:“念安说,想给婉清阿姨寄片羽毛。”钟华摸着相框边缘的磨损处,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雨声:“告诉她,等雁群回来时,我们去接她。”
草原的星空亮得让人眩晕,念安躺在防潮垫上数星星。啊玉把外套铺在她身下,钟华递来的热可可还冒着热气。远处风车转动的吱呀声里,女儿突然指着银河说:“妈妈你看,星星在排队呢。”
钟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些闪烁的光点仿佛连成了长线,一头系着巴黎的咖啡馆,一头拴着便利店的玻璃窗。啊玉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婉清发来的照片——非洲孩子们举着画满风筝的纸,背景里的合欢树正落着粉白色的花。
“她说明年春天回来。”啊玉把手机屏幕转向钟华,指尖在照片里某个孩子的笑脸处停顿。风突然掀起防潮垫的边角,念安的笑声混着远处的雷声滚过来,像串被重新串起的银珠子。
便利店的灯光在雨幕里晕成光斑时,钟华终于拆开了那个迟到五年的相框。玻璃背面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林婉清的字迹:“所谓红颜,是风里的风筝线,断了,也会记得往哪儿飞。”
啊玉推门进来时带了满身的寒气,手里攥着半截被风吹断的风筝线。钟华把便签递给他,看着他指尖在“红颜”两个字上反复摩挲。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老板在收银台后调大了收音机的音量,老歌的旋律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慢慢靠在了一起。
念安的周岁宴照片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林婉清从非洲寄来的明信片。啊玉每天都会用布擦一遍相框,钟华总说他太小心。直到某个清晨,他发现玻璃上多了道新的刻痕,是钟华用指甲划的小小的爱心,正好框住照片里三人的笑脸。
草原的风筝最终落在了牧民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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