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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这个吗?”钟华指尖划过便利贴,“老板说这是最好的新婚礼物。”
啊玉的视线移向远处的风车。那些白色的风车立在草原边缘,叶片上印着小小的字,是去年公益活动时孩子们画的。他突然想起林婉清发来的邮件,照片里她站在非洲的草原上,身后的风车印着“平安”二字。“婉清说,她那里的风也很大。”
“嗯,”钟华把女儿抱进怀里,苏念安正把玩着一个小风车,塑料叶片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念安”,是啊玉昨天用小刀一点点划上去的,“她说下个月带孩子们来这边看看。”
风突然变大了,远处的风筝挣扎着往下坠。苏念安尖叫着跑过去,小小的身影在绿色里像朵跳动的小黄花。啊玉起身追过去时,钟华举着相机按下快门——男人弯腰扶住女儿的瞬间,风把他们的影子吹得和远处的风车重叠,叶片转动时,“平安”和“念安”的字迹在阳光下忽明忽暗。
“妈妈快看!”苏念安举着小风车转圈,叶片上的字被风吹得模糊,“风车在跟风筝说话!”
钟华望着父女俩的背影,突然明白林婉清那句话的意思。去年视频时,林婉清指着身后的风车笑:“你看,风会把思念吹到该去的地方。”那时她刚结束一场公益讲座,眼角的细纹里盛着草原的阳光。
啊玉把风筝线重新缠好时,发现线轴上缠着根蒲公英的绒毛。他想起二十岁那年,在大学的草坪上,他也是这样帮钟华放风筝,林婉清坐在旁边翻书,风把书页吹得哗啦响。那时他们总说未来太远,却在无数个这样的午后,把对彼此的惦念藏进风里。
“爸爸,饿了。”苏念安拽着他的衣角晃悠,钟华已经把三明治摆好在餐布上。阳光透过云层落在餐布上,把三人的影子叠成小小的团,像颗被阳光晒暖的石头。
“尝尝这个,”钟华把火腿片塞进女儿嘴里,“婉清阿姨寄来的奶酪做的。”
啊玉咬了口三明治,奶酪的奶香里混着阳光的味道。他看向钟华,发现她正盯着远处的风车出神,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风又起时,远处的风车转得更快了,那些印着字的叶片在风里连成模糊的光带,像是谁用阳光写了封长长的信。
苏念安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趴在啊玉怀里打哈欠。钟华收拾东西时,发现啊玉的笔记本掉在草里,扉页上写着一行字:“风会记得每一个方向。”那是林婉清送他的毕业礼物,如今旁边多了行小字,是钟华的笔迹:“我们也是。”
夕阳把草原染成金红色时,他们准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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