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求的不就是个平安吗?”
林婉清的筷子顿了顿,青瓷筷尖上还沾着块糕。“念安,”她重复了一遍,忽然笑出声,“钟华,你这取名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像老太太了。”
这话让钟华红了耳根。她记得大学时,林婉清总笑她写的诗太素净,说她的文字里少了点烟火气,像幅没上色的水墨画。那时候她们挤在同一间宿舍,钟华的书桌永远摆着整整齐齐的笔记本,林婉清的抽屉里却塞满了各地寄来的明信片——有西藏的雪山,有云南的梯田,还有巴黎圣母院的玫瑰花窗。
“你懂什么,”啊玉伸手替钟华拢了拢旗袍领口,指尖触到她颈后的肌肤,温温的,“这名字里藏着她妈妈的心思呢。”他想起上个月钟华半夜睡不着,坐在飘窗上翻字典,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单薄的剪影。“你看这个‘念’字,”她当时指着字典上的篆体给她看,“上面是今,下面是心,就是要活在当下,守住本心。”
林婉清忽然放下筷子,从漆盒里取出个银锁。锁身雕着缠枝莲纹样,锁扣处刻着两个极小的字:长安。“我这礼物,倒像是跟你们的名字凑成一对了。”她把银锁轻轻放在孩子手边,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念安,长安,倒像是咱们仨的约定。”
这话让空气忽然静了静。啊玉想起三年前在巴黎,林婉清在塞纳河边把这个银锁的设计稿给他看,说等将来有机会,要送给重要的人。那时候钟华正在卢浮宫里看《蒙娜丽莎》,隔着攒动的人头,她的笑容在玻璃展柜的反光里若隐若现。
“说起来,”林婉清忽然往椅背上靠了靠,端起茶杯抿了口,“上次在伦敦碰到个老教授,说名字是最短的咒语,叫得多了,就真能成真。”她看着钟华怀里的孩子,小家伙正抓着她的手指晃来晃去,“那咱们以后天天叫她念安,说不定她真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钟华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那里的温度像春日里晒过的棉被。“婉清,你还记得吗?”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大学毕业那年,你说要去非洲做公益,我跟你吵了一架。”
“怎么不记得,”林婉清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像水波一样漾开,“你说我是胡闹,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吃那份苦。”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飘着的雪上,“可现在想想,人这辈子,能按自己的心意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啊玉忽然想起昨天收拾旧物,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