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啊玉站在同一家便利店门口,身边是林婉清。巴黎的雨比当年的更细,织得空气都发潮。老板换成了个金发姑娘,看到他们手里的旧照片,歪着头想了半天:“七年前?我妈妈说过,有三个中国人在这里待到天亮,还留了幅画在墙上。”
画还在,被玻璃框仔细裱着。是林婉清那天晚上画的,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站在爱心里面。啊玉伸手碰了碰玻璃,指尖的温度把水汽凝成一小片雾。“她总说,”林婉清靠在他肩上,“命运的分岔口看着多,其实每一条都连着当初的自己。”
第三章:周岁宴的名字
念安的周岁宴摆在城郊的草坪上。风把气球吹得晃晃悠悠,钟华抱着女儿,看啊玉和林婉清在烤架前抢着翻面牛排。
“想好名字了吗?”林婉清举着串香肠喊。
钟华低头,女儿正揪着他的领带玩。“念安,”他说,“思念的念,平安的安。”
啊玉走过来,手里拿着瓶橙汁:“林婉清说,这名字像首诗。”
“她还说什么?”钟华笑。
“她说,”啊玉的声音轻下来,“当年你在巴黎寄的明信片,每张背面都写着‘愿安’。”
钟华想起那些明信片。塞纳河的晨光,蒙马特高地的暮色,每张都盖着不同的邮戳,却始终写给同一个地址。他以为那些话会石沉大海,直到半年后收到林婉清的回信,只有一张画:三个小人站在分岔路口,朝着同一个方向挥手。
草坪那头传来欢呼声,念安被林婉清抱走,小胳膊小腿扑腾着去抓彩虹色的泡泡。啊玉递给钟华一杯酒,两个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你说,”钟华望着远处的人群,“如果当年你没劝我去巴黎呢?”
啊玉的目光落在林婉清身上,她正教念安吹泡泡,侧脸在阳光下像块半透明的玉。“那我现在大概还在纠结,要不要跟你抢同一个项目,”他笑起来,“而她,可能还在非洲的难民营画星空。”
钟华仰头喝了口酒,酒液带着微涩的暖意滑进喉咙。远处的风车转得正欢,叶片上印着的小字被风吹得忽明忽暗——那是林婉清写的:“所有的相遇,都是未完待续。”
第四章:草原上的风筝
念安三岁那年,他们去了内蒙古草原。钟华牵着女儿跑,风筝线在手里忽紧忽松。啊玉和林婉清坐在野餐垫上,看那只印着爱心的风筝越飞越高。
“你说平行时空里的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林婉清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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