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龙。那穿西装的年轻人回头看了她三次,每次她都笑着摆摆手,意思是你们聊,不用管我。”
钟华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她记得林婉清那天的白裙子,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银线,在月光下像落了层星子。后来在ICU里,她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林婉清隔着探视窗朝她比的那个口型:“别怕”。
“那时候我就跟皮埃尔说,”玛格丽特转头对丈夫笑,“你看他们三个,像不像三束光?靠得近了会互相照亮,离得远了,也各自亮堂堂的。”
露台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得薰衣草花枝轻轻摇晃。啊玉起身去关露台的木门,门框上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那是用三个旧钥匙串成的,是他去年去非洲看林婉清时,她送的礼物,说每个钥匙都能打开一扇门,一扇通向“过得去”的门。
“那三个年轻人后来怎么样了?”钟华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皮埃尔想了想:“后来古堡起了点小骚动,好像是有人吵架。穿西装的年轻人护着拿相机的姑娘往外走,穿白裙子的姑娘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那姑娘落下的录音笔。”他指了指钟华放在桌上的采访本,“就像你总把笔盖扣在笔尾上,那姑娘也那样,怕弄丢了。”
钟华低头看着自己的笔,笔尾果然扣着笔盖。那是林婉清教她的,说做记者的,笔就是武器,不能有半点闪失。
“再后来啊……”玛格丽特的声音慢下来,“我们在报纸上看到那拿相机的姑娘,揭露了个大公司的黑幕,眼睛亮得像要把黑暗都烧穿。又过了几年,在非洲的公益报道里看到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在难民营里给孩子分糖,笑得跟当年在露台上一样。”
她顿了顿,看向啊玉:“至于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我们倒是在普罗旺斯的市集上见过一次。他在给一个卖薰衣草精油的摊位帮忙,手里拿着本相册,翻到有那两个姑娘的照片时,嘴角就偷偷往上翘。”
啊玉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蜷缩起来。他记得那个市集,那天他刚把父亲的旧钥匙改成门牌,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远在巴黎的钟华寄一张照片,就遇到了这对买精油的老夫妇。
“那时候我就想,”玛格丽特的目光落在三人名字的铜门牌上,眼神悠远,“好的感情大概就是这样吧。不一定非要天天凑在一起,而是不管走多远,想起对方时,心里都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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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忽然笑了,起身从屋里抱来一个相框。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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