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的日记感悟:日记画三角形,爱是等边的深情诠释
藏历新年的雪落进转经筒的缝隙时,我正蹲在民宿的壁炉前翻找去年的日记本。钟华在阁楼整理刚收的薰衣草干花,玻璃罐碰撞的脆响混着她哼的法语小调飘下来,像被阳光晒化的蜂蜜,稠得能粘住时光。
普罗旺斯的冬天总带着种沉静的温柔,雪片落在薰衣草田的残梗上,簌簌声里能听见泥土在冰层下呼吸。民宿的木梁上悬着去年风干的麦穗,是钟华说要用来做装饰的,此刻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影子投在地板上,像谁在悄悄写着诗。
最后一本日记压在铜制酒架底下,封面沾着点红酒渍——是去年初雪那天,钟华递热红酒时洒的。她总说我保存东西的方式像捡破烂,机票存根、干枯的花瓣、甚至连ICU的缴费单都夹在书页里。可那些带着痕迹的物件摊开时,日子就有了形状,像拼图一样,一片一片拼出我们走过的路。
我抽出日记本时,一张照片从夹层里滑出来。是在藏区拍的,钟华站在转经筒前,风把她的围巾吹得猎猎作响,阳光透过经幡的缝隙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照片背面有她用铅笔写的小字:“这里的风会记得我们系过的红绳。”
翻开第一页是张机票存根,巴黎飞普罗旺斯的。边角被手指磨得发毛,墨迹晕染处能看出我当时反复摩挲过“蒙马特高地”那行字。那天雨下得急,我攥着林婉清寄来的机票站在高地广场,看见钟华举着相机拍晚霞。她穿着卡其色风衣,背影在暮色里像株倔强的芦苇,直到转身时,镜头先接住了我。取景框里她的睫毛上还挂着雨珠,像沾了碎钻的蝶翼,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相遇,早在命运的剧本里排好了场次。
“在看什么?”钟华抱着玻璃罐下来,发尾沾了片紫色花瓣。她凑过来时,我赶紧合上日记——最后一页的三角形还没画完。纸页间夹着的银杏叶标本露了个角,是她从泥石流现场带出来的那片,边缘已经有些卷曲,却依旧能看出清晰的纹路。
“没什么,”我把日记本塞进毛衣内袋,指尖触到纸页上凹凸的刻痕,那是上个月画雪山轮廓时太用力,笔尖戳透了纸背,“壁炉好像堵了,明天得请人来修。”
她忽然笑起来,弯腰从壁炉灰里捡起片银杏叶标本。叶脉在岁月里褪成浅金,边缘却还保持着完整的弧度。“你还记得这个吗?”她指尖划过叶片,指甲修剪得圆润,指腹带着薰衣草的香气,“泥石流那天,我发间卡着这个,你说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酒会桌上的鎏金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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