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躬身,礼数上倒是周全,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疏离。
她开门见山,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陛下,臣妾今日前来,只求见天珏一面。”
景文帝揉了揉眉心,面色微沉,搬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
“林天珏在佛门净地当众行凶,杀害高僧,证据确凿!”
“是朕亲自下令将其押入诏狱,听候三法司会审!”
“瑶儿也只是传话而已。”
“按我大靖国法,在这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于公于私,都不可以与大靖国法作对,连他这个当朝皇帝也不可以。
御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这是一场皇权与顶尖藩王兵权之间,在一间小小的书房内,无声却激烈的对撞。
庄贵妃沉默了片刻。
她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突兀。
她再次摸上了自己得面具,像是与老友闲话家常一般,语调带着些怀念,开口道。
“陛下,从受伤后,臣妾就没有再见过父亲了。”
“说起来,南疆边境今年似乎也是格外不宁静呢。”
“臣妾那个不怎么争气的弟弟,前几日还曾来信,言及边关将士们浴血奋战,屡挫南蛮。”
“这些年,南边的军衣棉甲,以及粮草的军饷,都是靠南边自己,今年似乎越发紧张了。”
赤裸裸的威胁!!
景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在庄贵妃看不到的地方,紧握陈全。
良久,良久。
景文帝像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来。
“明日,朕可允你在镇抚司官员的监视之下,见他一面。”
“谢陛下恩典。”
庄贵妃的目的达到,再次微微躬了躬身,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好似刚刚威逼当朝陛下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
待回到长信宫,走下那华丽而冰冷的轿辇,她脸上的神情,才彻底冰冷下来。
她对着身侧侍立的心腹嬷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下令。
“立刻传信。”
“将林天珏的事情告诉王爷。”
连名带姓,单看神色,并没有什么母子情深。
似乎不合理,但又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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