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张院判年过六甲,做了一晚上仰卧起坐,眼底已经一片青黑。
包子脸还没靠近,觉浅的他,就睁开了无奈又疲惫的眼睛。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哪有一点做太医的沉稳?”
伸出苍老的右手,隔空颤巍巍点了点包子脸医士,张院判越过他朝着内室走去。
另一只手搭上裴玉岑腕间寸口,老脸瞬间紧绷起来。
只见裴玉岑双目紧闭,眉头痛苦地拧成一团,身体抽搐,口中更是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间或夹杂着压抑哭泣。
“快!”
“将人都给我喊起来。”
“冰鉴,去取冰鉴来!”
张院判当机立断,沉声下令。
“还有金针,葱管,药炉上温的药也端来!”
一时间,刚刚才安静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太医院,再次灯火通明,人影穿梭,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有的去取冰块,有的翻找针灸器具,有的则焦急地守在榻边,不断擦拭着裴玉岑额上渗出的虚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御医一边施针,一边满头大汗地问。
“毒性明明已经控制住了,怎么会突然反复,还起了这么凶险的高热?”
张院判铁青着脸,手指搭在裴玉岑滚烫的腕脉上,眉头越皱越深。
这脉象......虚浮躁动,
这分明是心神俱伤,郁结攻心,以致五内焚烧之兆!可这裴侍郎不是已经昏迷了吗?怎会还有如此强烈的心绪波动?
“是...是不是...裴大人做梦了?”
在诸位太医和张院判面前,包子脸可不敢对裴玉岑不敬,缩了缩肩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张院判没有应声,皱着“川”字眉,瞟了一眼包子脸,不过眼中闪过一丝赞同。
“恐怕是梦魇。”
而且这梦魇内容,恐怕是凶险到了极致,才能让一个重伤昏迷之人,心神激荡至此,几乎要生生将自己烧死。
“先降温,再辅以清心安神之药!”
“无论如何,先保住他的性命再说!”
张院判果断下令。
“包浩贞,记方。”
包子脸医士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从怀中拿出简易竹板神色认真起来。
“连翘一两,金银花一两,牛黄五钱,黄连五钱......”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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