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已摆开阵势。周雅嗔怪地拍了下丈夫手背,转头对秦风微笑:"他年轻时在云贵驻村,就爱这套。"
"五魁首啊!六六顺!"两只酒杯在灯下碰撞。秦风第三局故意慢了半拍,看着酒液滑入喉管,灼烧感从胃部蔓延到耳根。林妙雪在桌下掐他大腿,嘴角却翘得老高。
"别光喝酒,尝尝这个。"周雅舀了勺蟹粉豆腐搁在秦风碗里,瓷勺碰出叮咚脆响,"蟹肉是今早现剥的,足足拆了三只阳澄湖母蟹。"嫩豆腐裹着金黄油润的蟹粉,入口鲜得人眉毛都要掉下来。秦风抬眼看见厨房垃圾桶里堆成小山的蟹壳,忽然想起羊镇老渔民说的"九月团脐十月尖"。
林妙雪偷偷把姜丝拨到碗边,被周雅逮个正着:"多大姑娘了还挑食!"她吐舌扮鬼脸时,秦风已经伸过筷子:"给我吧,我爱吃这个。"姜丝混着八宝鸭的酱汁,辛辣里裹着甘甜。林振邦见状又夹来一筷姜丝肉片:"年轻人多吃姜好,驱寒。"
玄关的欧式座钟敲响七下时,周雅把装着车厘子的水晶碗推到年轻人面前:"听说你父亲是小学教师?"秦风咽下果核:"家父常说要办夜校教留守老人识字。"
林妙雪送客到院门口时,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二楼书房窗帘晃动,隐约透出林振邦握着紫砂壶的身影。"明天九点,"女孩把酒店房卡塞进秦风口袋,"我要吃南江大厦的虾饺。"
奥迪尾灯在警卫亭红白杆前闪烁三次,铁门缓缓闭合的阴影掠过秦风侧脸。三公里外的酒店霓虹在挡风玻璃上晕开光斑,如同隔着重重的雾。秦风回头望去,七号楼暖黄的灯光在夜色中像艘泊岸的船。三百米外哨兵换岗的脚步声惊起寒鸦,扑棱棱的黑影掠过行政楼飞檐上的残雪。
客厅飘着大红袍的醇香,周雅收拾着龙泉青瓷盘:"是个实诚孩子。"林振邦用牙签逗弄鱼缸里的锦鲤,鱼尾扫起的水珠溅湿了袖口:"就是太耿直,得磨磨棱角。"锦鲤突然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道金红色弧线。
"跟你年轻时一个样。"周雅擦拭着碗碟上的水渍,"还记得那年你顶着处分帮老乡修水渠,回来时裤腿沾满红泥..."话没说完被丈夫的咳嗽声打断,两人望着窗外愈加密集的雪,不约而同笑起来。博古架上的全家福微微颤动,照片里穿军装的青年正将小女孩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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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18楼时,秦风摸出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是林妙雪发来的消息:【妈妈说腌菜很下饭】。窗外,南江的霓虹如星河倾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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