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落难

一点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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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进食的欲望还是很强烈的。能吃下去东西就代表着希望，你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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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喂下食物，你坐在他身边，看着眼前的森林发呆，这里地势还算高一些，你们没有一下子滚到谷底。天色渐渐明亮了些，你期盼着救援队早点到来——一定会到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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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满是忧愁地看向乌利尔，他身上还热得吓人，双眸紧闭，昭示着他正在跨越生死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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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熬不过去怎么办呢？你不由自主地想，要是在救援到来前，他就慢慢死去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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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紧他的手，落难起担忧至今的心已经不起这样的推敲，眼泪从你眼角静静地流下来。你忍着哭声，害怕打扰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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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滴没能拦住的眼泪滴在了他手上，把沉睡的狼人唤醒了。乌利尔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你没来得及遮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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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尔露出了疑惑与疼爱并存的表情，他微微眯起了双眼，似乎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落泪，但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他先努力伸出手，去擦你的眼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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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哭。阿奎拉。别害怕。”乌利尔用手掌扶住你的脸颊，试图用体温让你停止哭泣：“我在这呢。”他将你轻轻揽过来，用侧脸蹭你的头顶：“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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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你还能忍住眼泪，但他的触摸太温柔，轻而易举地就把你的泪关击溃了。你开始止不住地哭，在他宽厚而温暖的胸怀里呜咽。他只是不断地抚摸着你的背，在高烧的意识模糊中，嘟囔起一些逻辑跳跃的话：“森林……很可怕，森林……没人听得到我的哭声……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待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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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也被这样遗弃在密林深处。他那狠心的养父母，在他实际尚且年幼时，将他独自丢入了森林。他当时多害怕呢，会恐惧自己可能会死吗？又在那隐秘的无人之处，小小的他，流下了多少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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