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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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哭?在外漂泊、出生入死多年的冒险家,不应该会因被你胁迫就哭泣,他刚才就算脑袋爽到发昏,也从未如此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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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他蜷曲在地板上,全身赤裸,如同无助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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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缪的眼中不断冒出泪水,他擦拭着,却无法阻止泪水的蔓延,他只得捂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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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破碎的话,从嚎啕间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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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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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看到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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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唯独你,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看清了我眼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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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哭声渐弱。你犹豫地向他伸出了手,他再也没有拒绝你的触碰,心灰意冷地受你撩拨开他汗湿的发,抿去他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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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掌心的脸颊如此温暖,卡缪闭上了眼睛,在轻声的抽泣中,表情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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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累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疲惫,你,你的阴谋诡计,尽头推不开的抚摸,以及那悠远、漫长的记忆……被无心揭开的伤疤,鲜血淋漓,痛得他倒吸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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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遮蔽了他眼睛的颜色呢?卡缪的过去,他究竟走了什么样的路,才终于在此时此地,将脸颊贴在了你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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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尚待解答,但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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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傲慢又倔强的青年,已经呼吸绵长,沉入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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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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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卡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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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准备全裸着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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