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
明显是在挑刺。
“哈哈!”
牛金星突然大笑两声,笑声嘶哑如鸦啼。
“现今朝廷哪还有余力追究?如今朝廷自顾不暇,陛下被邪祟附身的传言搅得焦头烂额,官员与勋贵集团内斗不休。况且殿下若能剿灭流贼,便是大明的擎天白玉柱!”
牛金星突然压低声音,眼中精光毕露,做出运筹帷幄的样子道,“臣倒盼着朝廷降罪,如此殿下便可昭告天下:孙传庭等将帅无能,朝廷又不作为,祖宗基业危在旦夕。作为太祖嫡孙,自当整军备战,临危出手,力挽狂澜!
届时民心所向,朝廷又能奈您何?臣觉得,到时候只缺殿下振臂一呼······嘿嘿,大事成矣!”
朱常洵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肥厚的手掌死死攥住一个侍女的纤腰,急呼道:“依先生之见,本王当如何行事?”
“先联络洛阳士绅,以保境安民之名广募乡勇,将声势造得震天响。”
牛金星阴恻恻一笑,道,“而后坐山观虎斗!待双方两败俱伤,便是殿下成就霸业之时!”
“好个坐山观虎斗。”
福王突然狂笑,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大腿上,震得整个床都晃了晃,“即日起,牛先生便是本王首席军师!赐宅院、奴婢,月俸千两!”
“臣叩谢福王殿下。”
牛金星重重叩首,额头贴地时嘴角不受控地扬起。
他仿佛看见自己坐在新朝丞相的高位上,俯瞰着这片即将易主的山河。
······
中军帐内,孙传庭凝视着沙盘,眉头紧锁。
这位年近五旬的老将鬓角已白,但目光如炬,身形挺拔如松。
他手中小旗在沙盘上移动,模拟着可能的战局变化。
“督师,监军大人来了!”
孙传庭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整了整衣冠,招呼众将出迎。
只见一队锦衣卫簇拥着一顶华轿而来,轿帘掀起,露出一张白净无须的脸。
太监章度缓缓下轿。
“督师看起来闲得很啊。”
章度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慢,“陛下忧心河南匪患,你却在帐中悠闲自得,你就是这样报答圣恩的?”
孙传庭强压怒火道:“本督师正在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章公公哪只眼睛看到本督悠闲了?”
章度冷哼一声,自顾自摇着描金扇子,走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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