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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朕掐指一算,后天一大早,周府会传来国丈周奎病逝的消息。”
崇祯背过身去,声音冰冷如霜,仿佛多看周奎一眼都嫌脏。
周奎瘫坐在地,如坠冰窖。
皇帝果然对他起了杀心,可他就贪了点钱,至于吗?
“陛下饶命,看在皇后份上,饶了老臣这一回吧……”
周奎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滚!再敢多嘴一句,周氏一族将不复存在!”
崇祯猛然转身,眼中怒火熊熊,似乎要把周奎烧成灰烬。
他脑中全是这位岳丈的可耻行为:降闯贼、降建奴,甚至亲手把三个外孙、一个外孙女送到敌人手里······若不是抄家灭族会影响到皇后,他早就把周奎满门给灭了。
让周奎一人去死,已是给周家最大的体面。
周奎知道大势已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皇宫。
······
顺天府衙内,府尹陈敬之端坐在公案后,眯起眼睛,审视着堂下两具血迹斑斑的尸体,以及七八个义愤填膺的伤者,冷声道:“堂下下跪何人?有何冤屈?”
“草民万源粮栈东家孙鹤年。”
孙鹤年身着素服,眼眶泛红,大声哭喊道,“府尹大人,锦衣卫草菅人命,您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草民按数缴纳商税,他们竟无故抬高税额,稍稍理论几句,他们便痛下杀手。可怜我两个伙计当场咽气,七八个人被打得只剩半口气。这朗朗乾坤,怎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敬之暗自冷笑。
要不是陛下派谛听署送来密报,他差点就信了孙鹤年的鬼话。
他拿起讼状,随意扫了几眼,突然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孙鹤年,你所呈讼状,所言可属实?”
孙鹤年吓得猛地一抖,忙信誓旦旦道:“大人,草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陈敬之盯着孙鹤年,阴森森直笑。
尔等谋划得滴水不漏,在陛下眼里,却跟筛子似的。
陛下派人誊抄讼状,然后送到谛听署。
谛听署又依据讼状,把打探到的密报分类送到顺天府。
“孙鹤年,你且听听这是什么?”
陈敬之一挥手,他身后的谛听署百户立刻拿出标记好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周大人,崇祯新征商税,拿咱们的血汗钱填补他的窟窿,实在太气人了。咱们得想个办法,逼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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