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昱时到底比她大几岁,看她的眼神简直像在看耍赖还以为自己胜利了的小孩,皮笑肉不笑道:“没关系,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们家也随时欢迎你来。”
秦懿并没有彻底回国的打算,早早计划了定居海外。虽然这是她的选择,但现在看见段昱时一副“你和芙提只是你和她,而我两才是我们”的样子,就气得牙痒。她心里清楚,这男人的劣性根和三年前相比一点没变,甚至更加顽劣。
芙提什么都没说,秦懿却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吃的是湘菜,无所谓定座,秦懿甚至还指挥服务生给她开了两瓶啤酒,教唆着不久前才吐得昏天暗地的人干杯,全然不顾对面段昱时黑到放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削片下菜。
酒醉的蝴蝶会说话,舌头还很大:“昨天我和齐灏南还打过电话来着,他说他来我这边巡演了,是第一次登台,问我要不要来看,我说我在国内呢……他问我在国内干嘛,我说我在参加你的婚礼……”
“他沉默了好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笑了下,问我要给你随多少钱才好……”
在她这里,这两个人都是她的朋友。
如果说齐灏南这个名字从前只会让段昱时有危机感,那么在知道那次绑架后,有关于这段记忆里的所有人物细节,也都成为了芙提的一道疤。
芙提并没有听到这段通话,自然也不会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如秦懿所说的那么开心。
爱就是站在悬崖边上呐喊,不断游走不断逃亡,受过伤后就再也不敢靠近幸福的阁楼恳求救济支援,生怕窥见乌鸦朝就站在树梢宣判自己懦弱。
爱一个人其实是没有标准结局的,有一种剧情走向或许是,你害怕的还是害怕,但有了勇气面对。
二十二岁那年被他邀请看的一场落日,她一直都记得。
路上秦懿一直在说话,说她读研时的导师有多严厉,说一到假期就坐飞机去阿尔卑斯山滑雪的计划总是落空,说肉桂卷不撒砂糖真的很难吃,说她好想京都,好想芙提,好想把这座城市的春夏秋冬装进口袋里带走,连同她最依赖的人一起。
她听见了,反手就是一个枕头丢过去:“你说不行就不行啊!强盗!”
回应她的只有关门后的余声。
看着他喝水的时候被这个想法逗笑,没忍住,被他怒目圆瞪地注视:“笑什么?你真想抛下我和这个女的远走高飞?”
他看起来色欲熏心,明明今天月不圆,狼尾巴却嚣张地立在身后,想将她蒙进去。掐着下巴的手在用力:“今晚去我那?”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突然道:“我们晚一点要孩子吧?”
段昱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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