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芙提被馅饼砸晕了，“不是……这……怎么会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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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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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一分钟过去，芙提的脸憋得通红，“段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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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你帮我保管衣服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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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没诚意，思考了那么久想出来的理由依旧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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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怕我会做不好。”她手足无措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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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自己做不好，还是怕别人对你的期待落空？”他伸手摸进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来，丢到她面前。看她反应慢半拍地去捡，眼神波澜不惊，“经常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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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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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提抬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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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这样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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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摸出颗别的颜色，葡萄味酸得掉牙，他面色不改，说的话却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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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试过就觉得自己不行，试过了又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到底是出于自卑没信心，还是因为害怕达不到别人的预期？你拍电影是为了成就你自己，还是为了那些转瞬即逝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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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哲鸣拿着手机折返，门没关紧，男人低沉平静的声音透过宽缝传出，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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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提捏着那颗糖，没从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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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对人心的拿捏向来都是随心而行，像这样戳着别人的心坎去好为人师的缺德事实在做得不多。但他同时又很清楚，这番话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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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为了解决剧组的燃眉之急，还是推这小鹌鹑一把，都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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