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瓣元神,一缕执念和一簇魔气,该做的事做完,就片叶不沾身地打哪来回哪去了。
方才那幕烟火气太浓,凌怀苏恍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活了过来”,也成了人间的一份子,以至于情不自禁地重拾他少爷时代的讲究——沐浴更衣去了。
镜楚过来时,撞见的就是这么一番情景。
也是雾气弥漫,花影婆娑。
凌怀苏又极爱干净,经常有事没事去那里沐浴,几乎成了一种消遣。
镜楚拨开雾气时,凌怀苏恰好沐浴完毕,从泉水中爬出。长发蜿蜒在光洁的脊背,他缓缓披上洁白的里衣,单薄的布料被水洇湿,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当晚,他就做了一场梦。
……
镜楚回过神,见凌怀苏趴在岸边,一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歪头望着他: “等急了”
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住了。
蒸汽缭绕,凌怀苏的声音好像也被染上蒸腾的热意,沿着镜楚的耳蜗一路淌了进去: “水温正好……不来一起洗么”
他被凌怀苏轻飘飘的一句话撩拨成了根木桩,就在不知作何反应之际,耳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凌怀苏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虽然有意想发展点什么,然而看到镜楚那行将就义般的背影,有点啼笑皆非,到底还是收敛了蠢蠢欲动的“歹念”。
于是凌怀苏打扫干净色狼般的绮思,端回正人君子般的端庄: “过来,帮我沐发。”
少爷在摇光山上时,沐浴用的皂荚就几乎不重样。到了现代社会,五花八门的洗浴用品精准拿捏了他那颗洁身自好的心。
镜楚从他手中接过洗发水,一声不吭地半蹲下-身,挽起袖口,掬了捧泉水淋过那柔软的长发。
凌怀苏被伺候得十分周到,手肘舒舒坦坦地搭在岸边。
镜楚“嗯”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她想以整个国境为阵盘,散布的隐藏煞场作为阵点,聚灵重修天音塔。如果不尽快找到阵眼,局势对我们很不利。”
夙雾很可能已经集齐必需的天音塔碎片,只待阵法启动。若不能先发制人确定天音塔出现的位置,到时便会陷入被动,再采取措施恐怕为时已晚。
他们尝试推算过一次,却受了干扰,落入圈套。
微蹙的眉蓦地一松,凌怀苏忽然福至心灵,睁眼一把抓住了镜楚的手: “会不会是我们想复杂了”
他心知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来得不合时宜,当即强行撕下自己的视线,潦草地一点头: “嗯”
红尘
镜楚回过神来,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 “那里的伏阴阵压抑了煞气,当地巡查的调查员误以为危险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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