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地看见了她身上的两道重影。
他动了动唇,余光看见钟瓒膝盖一弯,毫无征兆地顺着祭坛边缘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丝丝缕缕的煞气从钟瓒周身逸散,每流泻出一缕,他的身影就黯淡一分,仿佛四散而出是他的的生命力。不久,他身上同步出现了与云幼屏一样的痕迹,血肉干涸,露出了森森白骨。
所谓共生契,效用与度厄印大差不差,都是单方面的“一损俱损”,一方受到损伤,另一方契主便会承受同样的伤害。
钟瓒虚弱得不行,不过都这样了,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冷笑道: “师兄好眼力。”
“魂魄齐聚,她睡一觉就没事了。”钟瓒有气无力地冲他们摆摆手, “滚吧。”
良久,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开了口: “在玱琅岛上,小师妹曾对我说过一番话。”
凌怀苏慢条斯理地说: “那天你不在,她来找我诉苦。她说……钟瓒是个百年难遇的讨厌鬼,每天都要和她斗嘴,她烦都快烦死了。”
“但烦着烦着也就习惯了,这几天他忙着练习布阵,耳根子骤然清净,居然……还有点不习惯。”玱琅岛客舍里,云幼屏托着下巴,长而密的睫毛一压,姑娘向来直率的脸上难得露出个稍显羞涩的笑容, “师兄,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呀”
“……百家比试后是你的生辰,所以,她想等回到摇光山,好好为你筹划生辰礼,向你挑明心意。如果你不从,她就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从。”说到这里,凌怀苏笑一下了,声音轻了下去, “之后,她想请我这个大师兄,为你们做个见证。”
他有点想笑,喉咙却发涩得不象话,仿佛身体背叛意志,自作主张地想替他嚎啕痛哭。
熔岩洞就要塌了。
不禁从镜楚手中直直甩出,扎实地钉在了洞顶尚且牢固的部分,镜楚借着琴弦,身形一跃,敏捷地攀上了洞口,分别将陆祺与谈初然拽了上去。
最终,他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忽然听到钟瓒哑声说: “后天巽位。”
地壳塌陷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轰鸣,阵法终于撑到了极限,与洞穴同时土崩瓦解。巨大的石块与泥沙俱下,砸进尚未来得及凝固的岩浆里,熔岩洞中的一切,罪恶与遗憾,偏执与妄念……悉数掩埋其中。
那没头没尾的一句说完,钟瓒再没了下文——共生契带来的白骨化覆盖过他全身,凌怀苏回头时,他已经彻底化作了骷髅,仍保持着倚靠在祭坛边的姿态,与石台上另一具骸骨头抵着头,隔着咫尺的距离,一同归于沉寂。
他们循着不见天日的星宿门而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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