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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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光山上时，凌怀苏没少使唤镜楚帮他擦剑，自然是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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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接过剑柄，驾轻就熟地擦拭起来，听见凌怀苏说: “你不问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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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 “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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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 “那些宫人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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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做什么，镜楚很少过问。因为他知道，凌怀苏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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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镜楚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 “他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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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凌怀苏往树干上一倚，散漫地撑起额头， “一个个笨手笨脚的，看着心烦，远不及你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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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将语速放得很慢，吐字轻重有致，和缓的尾音像含着把小钩，挠得人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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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后一句，被他用温柔缱绻的语气说出来，镜楚几乎从中听出了些宠溺的意味，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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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勉强压下了不安分的嘴角，却没藏住眼中情绪，带着浅淡笑意扫了凌怀苏一眼，揶揄道: “你每天要梳三遍头，衣服随心情换，把他们赶走，谁来伺候大小姐梳头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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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枯木之上套着个小小的结界，在漫天风雪中撑起了安静的一隅，颇有些与世隔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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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托着腮说: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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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擦剑的动作一顿，抬眼望向树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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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歪了歪头: “怎么，不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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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静默一瞬，用一种幽深而含蓄的目光打量了他片刻，才放下剑，轻飘飘地开了口，话的内容却是截然不同的郑重: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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