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分秋色,没有能获得压倒性胜利的,自然也就不足以吸引其他心魔依附而来。
在心魔瘴里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谈初然被各种鬼影磨砺出了免疫,尽管那些心理阴影还是时不时出来骚扰一下,至少她已能维持住表面的见怪不怪了。
但她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一本正经地告诫完陆祺,又转过头询问凌怀苏: “前辈,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会怎么样”
瘴气依旧一眼望不到头,犹如浩渺无边的雾海,世人数不胜数的哀伤在其中流动,一步一心魔。
谈初然想了想: “会不会因为‘哀’心魔的数量比较多”
谈初然: “既然如此,我们难道不应该一早就发现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凌怀苏沉吟道, “那心魔既不外露,力量又被压制得滴水不漏,就仿佛……不愿被人发现一样。”
“面对执念,有人束手无策,放任自己沉沦其中;而有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肯心甘情愿地受其摆布。若在心魔滋生的过程中遭到了主人的刻意压制,即使入了心魔瘴,心魔也会下意识地藏匿起来,画地为牢。”凌怀苏道, “再走走看吧,探清这片雾瘴还有多远。”
他偏头看了一眼,忽然反应过来哪里奇怪了——
往常镜楚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旁,眼下不知何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不少,镜楚落后小半步,保持在他两臂之外远,侧脸与肩颈都绷得极紧,看起来有种异样的冷淡。
更像是,被某事占据心神的心不在焉。
贴过去的一瞬间,凌怀苏明显感觉到镜楚本就紧绷的身形更僵硬了。
镜楚眼梢向他一瞥,淡漠道: “心魔瘴里言多无益。”
雾里半明半昧的光映照出镜楚深邃的剪影,凌怀苏心里一动,记忆忽然被拉回了四千年前,那场大雪来临前的夜晚。
山高水远,他与凌怀苏道别: “嗯,等你回来。”
凌怀苏再也没看过那样好的月色。
闻言,镜楚的反应有些古怪。
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扔过来一句: “明知故问。”
凌怀苏无声叹了口气,好像有羽毛般柔软的东西在心头轻轻一挠,挠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感受,酥痒而泛着酸。
他是不是……伤了狐狸的心
“怎么”
走在前面的陆祺与谈初然猛地剎住脚步: “怎么回事”
只见镜楚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竟唰地色变,身形不稳地倒退了两步,半跪在地。凌怀苏被他惊了一跳,下意识上前去扶。
他垂着头,五官隐没在晦暗不明的阴影中,他仿佛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呼吸都粗重起来,良久,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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