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伏月话音一顿,凌怀苏蓦地抬起眼: “除非什么请岛主明示。”
凌怀苏眉心皱起: “你是说天音塔”
幻境外,镜楚开了口: “我本以为玱琅岛岛主终年隐居海外,应是不问世事之人,没想到他也会对这种谲怪之谈感兴趣。”
就见幻境内,凌怀苏随口搪塞了几句,便将话题揭过了。
凌怀苏的声音带上了焦急: “他怎么还没醒”
凌怀苏沉默了一会,朝琦伏月一拱手: “岛主见多识广,求你再想想办法,什么办法都好,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必定全力以赴。若岛主再帮我这一次,往后,凌望这条性命定任你差遣。”
镜楚下意识上前一步,只觉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一方面,他站在隔着四千年的光阴外,清晰地知道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再怎么样都过去了;另一方面,正是因为他知道凌怀苏最终是如何解决的,才更加痛恨自己彼时的孱弱。
他朝身边瞥了一眼,却见凌怀苏冷眼旁观,神色是事不关己的漠然,好像幻境里那个低声下气求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琦伏月很是无奈,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会,实在拗不过他,最后叹道: “他如今灵脉损毁,需要一样强有力的东西替他重筑内基,若是常人,可以千年妖丹一试。”
琦伏月话锋一转: “可他是天生灵物,妖力筑起的内基怕是会与他不兼容,只是世上除了妖丹有此功效,便再无合适的了……你又不肯去天音塔。”
琦伏月嗫嚅了一下,似是想要劝说,看见他那副冷石般的姿态,又把话咽了下去: “小友再仔细考虑考虑吧,若你改变主意,琦某愿助你一臂之力。岛上还有些事宜,琦某先告辞了,一个月后再来拜访。”
“没有。”凌怀苏不假思索道, “师父他老人家说话不中听,可有一句话深得我心——他说,只要沾上天音塔准没好事。这破塔不得而入时尚引得世人趋之若鹜,有朝一日真打开了,指不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镜楚意识到了什么,心口冰凉一片: “其实你一早就打算好了,询问琦伏月仅是为了确认可行与否。”
镜楚不由分说按住他的手: “不许动。”
就见四千年前的凌怀苏一动不动地抱着狐狸,狐狸洁白如雪的皮毛被擦拭过,干干净净地躺在他怀里,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神色已然恢复平静,轻拿轻放地松开白狐,转而在榻边一角盘膝入定。
剑修暴虐的真元蕴着剑气,在木屋内横冲直撞,门窗被冲撞得摇晃不已,搁在一旁的祝邪似有所感,剑身发出躁动的低鸣。
凌怀苏坐在满屋子千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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