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悟祸从口出的道理,陆祺安安分分捂住嘴,锯嘴葫芦当了没两秒又小声道:“那,我们现在去操场?”
还没等陆祺明白他怎么个“不奉陪”法,就见镜楚一揽凌怀苏的腰,俩人干脆利落地从窗户跳了下去。
陆祺:“???”
陆祺幽幽叹了口气,望向身后的白狐:“看来只剩你我相依为命了,好兄弟……”
陆祺:“……”
阵法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有镜楚在,凌怀苏连出手的力气的省了。
凌怀苏带着笑意道:“美人配佳弦,你这武器还挺趁手,祖传的?”
“这么好的宝贝,捆我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凌怀苏朝他递了个秋波,“打个商量,等从这里出去,就把我放了吧,这位……怎么称呼?”
“心如明镜,楚楚动人,是个好名字。”凌怀苏紧跟他身后,也不知这人看什么长大的,没正没经的话张口就来,“这位镜公子,我见你相貌过人、谈吐不凡,想必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就算你对我一见钟情,想要培养感情,也可以慢慢来嘛,何必巧取豪夺……”
与外面水泄不通的罗摩包围圈不同,操场上空无一物。
见他犹豫,凌怀苏当即自告奋勇道:“这样吧美人,我帮你最后一个忙,把镇挖出来,之后便两清,如何?”
某处缝隙里,逸散的黑气格外浓郁,凌怀苏一眼瞥见,朝镜楚露出个孔雀开屏的笑容,“在这等着,我去……”
不祥的红光沿着诡谲的纹路游走,势不可挡地将操场上的两人围困其间。
幻场和煞场共存固然麻烦,威力全开的煞气虽来势汹汹,却也不算无解。迄今为止,他们还没遇到过称得上“棘手”的情况。
镜楚立刻甩出长弦,击向即将成形的光路,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强光首尾相衔,阵法成型,将两人齐齐拉入幻境中。
一时间,他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瞬,凌怀苏心头一沉,一眼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镜楚?”凌怀苏尝试传音,却迟迟得不到响应——阵法阻断了他和镜楚之间的联系。
这里布有大阵,而他竟丝毫没觉察。
可这个阵,他乍一看没分辨出是什么类型,也感应不到确切的阵眼。
此地对于凌怀苏来说,着实算不上一段美好的记忆。法阵不怀好意地把蛮荒谷从他脑子里搬出来,估计和梦魇有同种功效,是想让入阵者重临恐惧,自己吓死自己。
他扫视过光秃秃的黄土。呜呜风声贯耳,其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低吼,将他身临其境地带回坠入蛮荒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