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笔画变工整了许多,记录也更加详尽了。
他们……好像真的变了?荣洮主动找我道了歉,今天我在讲台滑了一跤,一堆人冲上来扶我。班主任也变得和颜悦色了,因为我不想自习,还特地允许全班下去上体育课。
是我的错觉吗?
不,不是错觉,他们真的围着我转,还夸我是六班的吉祥物。
5月23日星期二多云
她告诉了我一个方法。
来地狱陪我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凌怀苏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镜楚:“是。”
“这个聂楠还真是……可悲又可恨。”
聂楠母亲勃然变色:“他们都是自作自受,都是活该!你这臭小子,会不会说话,没家教的东西!”
女人脸色一变,仿佛霎时被戳中痛处,不言声了。
此话就像个深水炸弹,整间屋子顿时鸦雀无声。
凌怀苏毫不留情地拆穿:“对你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来说,戴着面具很有意思吧。恐怕有时候演着演着,把自己都骗到了。妹妹,做人还是真诚些好。”
良久,她终于缓缓抬起头,五官迅速褪去,最终定格在照片墙上那张形容可怖的脸。
聂楠闭了闭眼,忽然苦笑了一声。
在她被背叛、被欺骗、霉运连连,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在做什么?
十岁那年一场意外的大火,夺走了她的脸,也给她的人生宣判死刑。
所有人都在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欢呼,没人关心她的死活。
她只不过,想多要一些关心和陪伴啊……
铺天盖地的煞气从聂楠身上迸散出来,连带着积攒多年的委屈与怨恨。
那黑雾来势汹汹,从宣泄到席卷不过眨眼之间,凌怀苏避之不及,下意识偏头闭上眼睛,颧骨处被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深沉的音色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尾音悠扬,如潺潺流水,在场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就连被剜肉的痛楚都减轻了。
浓稠的怨念被隔绝开来,凌怀苏循着声音源头看去,望见了镜楚锋利的侧脸轮廓。
“差点以为我要被剔成肉架了。”陆祺痛苦地龇牙道,“她这是暴走了?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时,翻山倒海的黑雾中,传来一道叹息似的女声:
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滚滚怨气一滞,居然奇迹般消停了下来。
她个头和聂楠差不多高,却更加消瘦。苍白纤弱的脖颈上有一道不容忽视的勒痕。
朋友
“不是。”凌怀苏注视着冉新月的身躯,她浑身呈现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半透明态,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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