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晌没说话,李长泽凝神听着,感觉不到外面的冷,只觉得屋里的烛火格外惹眼。
李长泽这才抬脚往屋里走,他俯身挑开厚厚的帘子,贺景泠裹着大氅坐在那儿,朝着他的方向望过来,平静的眼底映着跳跃的烛光,眉宇之间的笑意不经意就露了出来。
他朝贺景泠走过去,深邃的目光一刻不停全都落在了那人身上。
他嘴角噙着笑:“看我煊郎貌美如花。”唯恐身上的寒气惊着他,故停在了几步之外。
“再等等,我身上冷。”
李长泽被他拉到榻边坐下,实在拿他没办法,无奈重复了一次:“真的冷。”
李长泽勾住他缠绕上来的手指,把人箍在怀中,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啄了口,待要分开贺景泠又抱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拉,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就这么抱着,昏黄的烛火照在脸上,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视都饱含温情,谁也没开口,仿佛这样时间就能过得慢一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大家都懂,他们都是大齐的好儿郎,抛家舍业在平凉投军,朝廷必须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贺景泠点点头,神情恢复自然:“这次我们能顺利夺回平凉是打了北晋一个猝不及防,欧阳敬文绝非善类,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光论兵力他们远在我们之上,若他不顾一切想要报复,我们没有绝对胜算。”
“刀剑无眼,你在我才担心。”贺景泠抬头对上李长泽的视线。
贺景泠摸到李长泽的手,就这么抓着,没有说话。须臾,他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收紧,李长泽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阿煊,朕不舍得。”
于殷:“你怎么想?”
贺景泠去兖州,身边还有韩轩,匡严礼随后也会来与他们汇合,他不用带那么多人,纪风现在去了幽州,李长泽身边需要人。而且说到底他们是李长泽的侍卫,跟着皇帝怎么也比跟着贺景泠更有前途,道理他们都懂。
“那我跟贺景泠。”于殷冷着脸道。
贺景泠没过来几日,但他的大名早就在军中上下传遍了,一气运来了足够大军大半年的粮草,和李长泽合谋反攻北晋,一来平凉就助他们的皇帝拿回了平凉关,重创敌军首将。
“不带沈木溪吗?”
盯着贺景泠,明明人还没走,他的心仿佛已经空了一块:“照顾好自己。”
于殷驱车离开,东方破晓,天光大亮。
因为财力雄厚,王家在北方也是赫赫有名,其府邸占地极广,门楼,正房,院落无一不精致恢宏,整体布局层楼叠榭错落有致,占地广阔的湖泊更是点睛之笔,亭台楼阁环湖而建,廊桥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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