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随着他的长大伴随着的是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徘徊,他渐渐明白了和皇室中人讲血浓于水这句话才是最可笑的笑话。
后来他学会了曲意逢迎,陪着他们上演父子情深,母慈子孝的戏码。他明白只有拥有绝对的权力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因为过早的接触阴谋算计,他的那颗心早就冰冷坚硬, 对于身边出现的每一个“长辈”之类的人他下意识会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他们。
他曾是一个普通老牢头, 相识是因为李长泽命人打招呼要照顾一下贺景泠。
行军打仗如何做到运筹帷幄, 如何调兵遣将,如何排兵布阵。没有谁是生来就会的,李长泽在深宫中摸爬滚打这些年, 靠的从来不是运气。
贺景泠跟着李长泽从一条巷子走了出来,破落的院子原先是好几户人家共同的住处, 现在人去楼空,破烂的墙角挂着染了灰的只剩半副的白帆。角落里一座石块垒砌起来的小屋,门口低矮狭小,里面的情景从他们这里看过去一览无余。
“原来是你们两个,我就说谁没事儿会来这个地方,”老头儿隔的老远把盆中的脏水尽数倒在贺景泠旁边的空地上,然后重新在一旁水井里打了水上来,喜滋滋道,“进来坐吧。”
“这么多年不见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吧。”李老头也没征求他们的意见,自顾自说完又絮絮叨念着吃什么好呢。
“是挺久了,我一切都好,倒是你看上去不像是无恙的样子。”他唯一一只还算明亮的眼睛匆匆扫了贺景泠一眼,似乎是真的忙,没有多纠结这个话题抬头指着李长泽,语气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你小子,蛮不错嘛,都当皇帝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形你这个皇帝能当几天噢。”
李老头看着李长泽:“等你们啊。”
贺景泠笑意温和,爱莫能助地退开几步,把地方腾给李长泽。
但他懒得废话,从旁边抓了块帕子洗了洗就擦了起来。
……
他恨李珩衍,如果不是他,自己不至于背井离乡,有家不得回,在妹妹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现在的他是宋家的耻辱,宋家的罪人,然而这一切一切,都拜李珩衍所赐。
“宋钰,吃饭了。”李珩衍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穿透了时间,让坐在门口的宋景章猛地回神从过去中抽离出来,但他没动。
自从他来到这个家以后家务活基本都是他在干,有时候不知道那句话那个行为就会惹得宋景章大发雷霆,但李珩衍从来都只会默默承受宋景章的所有怒火直到他消气,似乎从前那个目空一切的李珩衍不曾存在。
宋景章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他条件反射的迅速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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