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泽看他连手指都伸的艰难,好心递给他一个手炉,继续说:“你看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逞强进宫,现在见过面可死心了?”
“贺三,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来贺元晟他并不想见你,何苦自欺欺人。”李长泽不等他说完便一脸怜悯的打断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我又想说了。”
李长泽:“前几日听宫人说清河宫那边又死了几个宫女,抬出去的时候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李长泽笑了笑,继续道:“贺元晟如今今非昔比,当年的他遭了多少白眼现在就有多少人巴结,而你现在虽然还是他的至亲之人,但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
贺景泠冷笑道:“殿下也是位高权重,怎么愿意与贺某为伍?”
李长泽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他兴致勃勃,刻意压低了声音暧昧至极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可是景泠你说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放眼整个祈京,孤唯一牵挂的可就景泠你一个了。”李长泽低沉的声音传入贺景泠耳中,他的手边推过来一壶清酒,空气中都带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不嫌弃就好?”李长泽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带着薄茧的手抬起来指腹按住贺景泠的额角,再次重复问,“不嫌弃就好吗?”
贺景泠住了嘴,不紧不慢地起身抬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那就借殿下宝地一用,多谢殿下了。”
“……匀?”贺景泠下意识眼皮跳了下。
待皇帝走后高贵妃才心有余悸地从床上坐起来,她问身边的大宫女阿辛:“阿辛,东西找到了吗?”
“那就好,好在南宫烁是哥哥的人。”她彻底放下心来,不由有些得意又有些暗恨,“定是安如意那个贱人察觉了什么,不然皇上怎么会来的这么巧,他几时舍得从珍妃那个小贱人宫里出来大半夜来我永安宫。”
高贵妃一脸不屑:“巧,当然巧,要不是小悦那小蹄子发现了什么和她里应外合,皇上会来的这么巧?对了,那小蹄子处理干净了吗?”
她总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没想到除了安如意谁敢和高愉作对,一想到今夜要不是找了这么个失窃的借口怕是就要瞒不住皇帝了阿辛就背后一阵冷汗。
阿辛看到贵妃听到自己这么说瞬间又放松下来,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继续说:“娘娘如今可是后宫中权力最大的人,有多少人嫉妒眼热,今日吃了一次亏以后可要小心些才好,万不能在遭了她们的道了,一则为了娘娘自己,二则齐王殿下如今炙手可热,娘娘,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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