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以为,构成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除了灵魂以外便是记忆。自幼孤身一人前往他乡求艺的是我,为了琴抛弃一切的是我,如今一曲动京城的也是我。
“在妾身看来,属于柳柳的意志,在死亡那一刻便彻底湮灭了,和魂飞魄散比起来似乎也差不多。”
“这听起来倒也不是坏事。”纸鸢道。她还是没有从真相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整个人有些恍惚。
沈无名有些无奈。他算是明白了,为何无皮案发生以来始终没有女眷失踪、尸骨也无人认领了,因为这些都是被舍弃的肉身罢了。
“至于别的那些……也是出于她们自己的意愿,恩公也只是顺势而为。那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恩公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相反他还救了很多人。还请几位大人开恩,不要去为难他。”
虽说如此,但沈临安不相信这件事中没有真正的受害者,他还记得那个因为幼崽遇害变得歇斯底里的虎妖,情况听起来似乎和柳柳十分相似。而且这东西一听就伤天害理,万一被有心之人学去了,只怕又是一场灾难。
“他在……”
“坏了,雷雨天御剑容易遭雷劈,咱得赶紧找个地方降落了。你们有个躲雨的去处吗?”沈无名看起来有点心理阴影,在雷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就熟练地掐起来一个避雷决。
在游麟话音落下的那一瞬, 暴雨倾盆而至。
落雪剑仿佛海上的一叶扁舟,在海浪般的冲刷下变得摇摇欲坠,沈无名废了好大劲才勉强稳住剑身。他绝望地看着爱剑被雨水淋了个透,顿时满腔悲愤:“我的阿雪……”
对于一名剑修来讲,剑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沈无名虽然还没到把剑当老婆的程度,但那也是当成亲亲女儿养的。
“多谢。”那股险些化成实质的悲愤气息顿时散去了。
“多谢。”沈无名并没有否认, 坦然道:“我的剑叫落雪,阿雪是她的小名。”
把伞改装成武器的没少见, 但把武器改装成伞的, 龙尊这家伙还真是千百年来独一份。他忍不住问:“你居然拿他当伞用,不怕生锈吗?”
枪尖生锈这个问题早已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能经受住凤凰火焰灼烧的金属早已不是凡铁, 丢海里泡个千百年都不一定生锈,何况只是淋点雨。
柳柳心有余悸地抱着自己的画,仔细检查后发现并未淋湿, 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她忽然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纸鸢眼睛一亮:“我也听见了,是不是一晃一晃的,像有人带着它行走。”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纸鸢的神情变得轻松了些。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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