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吟玉随口问道：“你多大了？”

程吟玉好奇地问：“那你怎么又过来了？”

相较于丹樱，青荷机灵又活泼，程吟玉下意识放松下来，掩唇一笑。

“倒是也有这个原因，”青荷狡黠地眨眨眼，“谁让奴婢厉害呢。”

程吟玉接过来慢慢喝了，忽而好奇地问：“你年纪这么小，我应当是你第一个主子吧？”

程吟玉又问：“丹樱以前是伺候谁的？”

居然是王爷亲自吩咐的，这倒是程吟玉没想到的。

仔细思索片刻，她又觉得不至于，她一个小小的外室，困居在这四方天，还能反了天不成？

“丹樱刚来时，我一时忙乱忘了送，”她将耳坠子放进她们的掌心，“这次可没忘，你们一人一对。”

丹樱垂下眼睛，慢慢说道：“奴婢一定尽心侍奉夫人。”

端午刚过去不久，天愈发热了起来，用过午膳，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

缓了缓，她撑起身子，将水红色锦帐放下。

程吟玉笑道：“无妨的，日头太毒，我把帐子放下。”

她一边放下锦帐一边不自觉地被程吟玉吸引视线，朦胧粉光里，她的肌肤比最上等的玉瓷还要白皙细腻。

她的语气里只有羡慕，丝毫没有恭维的意思，程吟玉嗔她一眼：“我要睡了，你快出去。”

一听只能睡半个时辰了，程吟玉赶紧躺下，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正准备关上门，后背忽然撞到一个东西，青荷抑制住叫喊声，回头一瞧，是丹樱。

青荷刚来，得尽快上手，所以丹樱教过她之后便让她独当一面了。

青荷感激一笑：“我就知道丹樱姐姐最好了！”

知道她话少，青荷也不在意，兀自说道：“原本我还担心着呢，若是夫人不好相处该怎么办，没想到夫人这么和气，对咱们真好。”

丹樱掩下重重心事，附和道：“夫人是很好。”

两人挨在一起絮絮地说着话，不知不觉日光偏移，半个时辰转瞬而过。

平日里可以多睡一会儿，但是叶嬷嬷做正事时还是挺严厉的，第一日可不能迟到。

程吟玉还没睡够，但是恍惚记得晌午要听叶嬷嬷讲课，抬起一只柔若无骨的手。

拾掇停当，程吟玉也清醒了，带着两个丫鬟进了碧云堂。

“平日夫人与我是主仆，但在碧云堂，我便是夫子，夫人是学生，严师才能出高徒，我自然不会因为夫人的身份而心软，还望夫人莫怪。”

“学生姓程名吟玉，嬷嬷日后可唤我的名字。”

时隔数日，她终于能够说出自己原本的名字，竟觉得分外陌生。

当初，爹娘对她很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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