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饿鬼嚎啕 畜生道苦第4节饿鬼贪嗔因业障 畜生受苦为前愆

《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第三卷：幽冥炼狱之业障

第十九回·饿鬼嚎啕 畜生道苦

第四节：饿鬼贪嗔因业障 畜生受苦为前愆

诗曰：

饿鬼贪嗔业火烧，畜生道苦泪如潮。

前愆铸就今朝劫，一念慈悲破孽牢。

却说师徒四人离了畜生道渊壑，行至一处焦土荒原。但见赤地千里，裂痕纵横如蛛网，每道裂痕中皆涌腥臭黑烟，烟中浮沉饿鬼残影，或吞炭饮鸩，或噬咬己身，哀嚎声震得阴云崩散。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迷障，惊见焦土下埋着青铜巨鼎，鼎身刻“贪嗔永劫”篆文，鼎内煮着八万四千颗人心，心尖皆刺“饥”“贪”血符。一鬼忽从地缝探出枯爪，喉中挤出铁锈般的嘶吼：“吾乃粮商陈三！生前囤米万石，致千户饥民易子而食，今堕此劫，求圣僧舍血肉一口！”言罢浑身燃起青焰，焰中竟映出昔年饿殍伏地啃树皮的惨景。

玄奘跌坐焦土，锦斓袈裟无风自展，袖中江流儿残片光华流转。残片纹路忽与鼎身共鸣，迸出三千金丝穿透黑烟，照见饿鬼本相——那陈三喉中铁丸竟是他生前私藏的最后一斗米所化，米粒遇阴气凝结为铜，堵住咽喉食管。沙僧降妖杖猛击地面，引流沙河罪证链哗啦作响，九颗骷髅浮空列阵，眼窝射出青光，青光触到铜米即凝冰刃，刃上映出流沙河旧事：卷帘大将弑佛时，佛血溅染米仓，仓中陈米竟生“食人经”悖文。

正悲悯间，焦土轰然塌陷，露出万丈深渊。渊底浮起十万铁笼，笼中困着未渡兽魂——耕牛脊骨穿铁犁，犁刃深嵌魂魄；灵鹤双翅灌铅汁，铅液渗入骨髓；更有犬彘颈套金枷，枷上刻“前世虐畜，今生为畜”血篆。一匹瘦马忽作人言，声如钝刀磨石：“吾乃边关战马！前世为将帅坐骑，踏碎降卒骸骨取乐，今世蹄钉增生倒刺，步步如踏火炭！”言未毕，铁笼忽响金铁交鸣，笼柱蟠龙纹竟化九首鬼王，首首戴毗卢铜冠，口吐篡改版《地藏经》：“畜生道苦，皆因前世香火未满！”

八戒钉耙怒扫，九齿触到笼柱迸出赤金火星，骂道：“这腌臜比高老庄猪圈的烂泥还臭！”钉耙忽生异变，耙齿萌发优昙婆罗花，花香凝成饿鬼道幻影。那幻影腹大如鼓，张口吞食篡改经文，腹中忽现五庄观人参果树残根，根系穿透铁笼，竟在渊底生出一株婆罗树。玄奘合掌垂目，袈裟纹路流转《无字真经》残卷，空白页渗出甘露，遇血凝成反熵冰晶。晶中折射人间往事：老农散尽余粮济邻，饿鬼道中竟生清泉；侠客斩断战马蹄钉，畜生道内忽现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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