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忘川河涌 奈何桥危第1节 忘川河水泛铜臭 奈何桥上鬼魂愁

第三卷：幽冥炼狱之业障

第十七回·忘川河涌 奈何桥危

第一节：忘川河水泛铜臭 奈何桥上鬼魂愁

诗曰：

忘川浊浪涌铜腥，业火焚桥鬼影惊。

若将贪念当船渡，反被孽波锁魂灵。

却说唐僧师徒离了伪经劫数，行至幽冥地界。但见阴风惨惨，黑雾漫漫，远处传来水声如雷。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迷障，惊道：“师父，这忘川河水怎生泛着赤铜光？”众人近前观之，果见那河水浑浊如浆，水面浮满铜钱，钱眼钻出赤色藤蔓，藤身刻篡改版《地藏经》：“香火可赎罪，金银能渡魂。”腥臭之气扑面，熏得八戒掩鼻倒退：“这水比高老庄泔桶还腌臜！”

忽闻河心传来裂帛之声，奈何桥身骤现百丈裂痕。桥头孟婆亭倾塌半壁，孟婆杵着断杖颤巍巍道：“圣僧速退！自打幽冥引入‘香火赎罪律’，忘川河底淤积铜沙百万斤，压得奈何桥基松动，鬼魂皆被铜钱锁链缠身，不得轮回！”言未毕，桥身轰然震颤，千百铜链破水而出，链头拴着未渡亡魂：有商贾魂体嵌满钱币，有官吏魂魄缠着赋税簿，更有僧灵颈套功德圈，齐声哀嚎：“悔不当初贪香火！”

悟空掣棒欲打，却被沙僧扯住：“师兄且慢！此链与亡魂同命，棒落则魂散。”正踌躇间，河底忽现青铜巨门，门缝渗出黑潮，潮中浮出八万四千铜甲鬼差，手持篡改版生死簿，高呼：“拿金蝉子抵债！”簿页翻动间，空中浮现玄奘十世修行折算的“香火赤字”，朱批如血：“欠幽冥香火九万斤，速以无字真经抵押！”

八戒钉耙横扫，九齿触到铜甲竟迸出火星：“这厮铠甲比老猪的钉耙还硬！”沙僧降妖杖引弱水冲刷，水流触甲即凝冰刃，刃上隐现流沙河旧景：卷帘大将弑佛时，佛血染红铜钱，钱眼钻出“杀一贪可证百劫”的悖逆经文。铜甲鬼差阵型忽变，化作“贪”“嗔”“痴”三毒大阵，阵眼处浮出一尊青铜邪佛，六臂各持铜钱法器，掌心托举篡改版《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香火兑换时……”

玄奘跌坐莲台，锦斓袈裟无风自展。袖中江流儿残片忽生感应，纹路竟与青铜邪佛共鸣。残片光华流转间，奈何桥裂缝中迸出三千金丝，穿透铜甲鬼差胸膛，露出其本相：原是九世贪官的尸骸，心肺缠满铜链，链头拴着未了孽债。白龙马长嘶跃起，逆鳞渗血凝成红莲，莲心托举金蝉子灵山听经旧景：如来掌心漏下一粒铜沙，沙中三千世界，俱是香火交易所。

正僵持间，忘川河底轰然炸裂，涌出腥臭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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