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恶口孽龙 邪见毒树第3节：悟空降伏恶口孽 玄奘拔除邪见根

《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十二回·恶口孽龙 邪见毒树

第3节：悟空降伏恶口孽 玄奘拔除邪见根

却说邪见林毒树尽折，青石小径蜿蜒入云。三藏抚摩无字经卷，忽见卷上金纹流转，似有梵音自虚空传来。八戒揉眼道：“这经卷无字，倒比有字的还唬人！”沙僧却见林中清泉映出自己九世轮回之相，每世皆因执念深重而遭劫，不觉冷汗涔涔。

正嗟叹间，地底忽涌黑潮，那孽龙残魂附于最后一株毒树，树干裂开血盆巨口，獠牙间喷出腥风道：“泼猴毁我法身，且看这十万口业如何消解！”话音方落，毒树根须破土而出，根梢皆生人舌，舌苔上刻满“谤佛”“讥僧”“毁道”等黑字，铺天盖地缠向师徒。

悟空冷笑：“这般手段，也敢称尊者护法？”纵身跃起，将铁棒化作千丈金光，直劈毒树主干。岂料树皮迸裂处溅出紫血，血中浮现历代高僧遭谤之景：鸠摩罗什被逼破戒，玄奘遭诬私通突厥，谤言如刀，竟将金光削去三成威势。三藏手中经卷忽重如泰山，几欲脱手，颤声道：“悟空，莫要伤了...伤了众生口业！”

此言一出，毒树狂笑震天：“好个慈悲和尚！你护众生，谁护你？”霎时十万毒舌齐诵《谤佛经》，声浪凝成黑链，将三藏手足缚于树根。八戒挥钯欲救，却被舌苔上“贪食”“好色”等字贴住周身，动弹不得；沙僧降妖杖劈砍黑链，链断复生，反将月牙刃蚀出缺口。

悟空火眼金睛忽暗——原是孽龙残魂催动“妄语迷障”，将他五百年压山之辱、大闹天宫之狂尽数勾起。恍惚间，耳畔响起如来冷笑：“泼猴终究是妖！”悟空怒发冲冠，铁棒乱舞，却打碎自家毫毛所化虚影。毒树趁机喷出“两舌毒雾”，雾中现出真假美猴王旧事，讥道：“连自家面目都辨不清，谈何降妖？”

三藏虽被缚，灵台忽有一线清明，朗声道：“悟空！无相无我，何来真假？”这一声如晨钟破晓，悟空金睛复明，拔毫毛变作剃刀万千，喝道：“俺老孙今日便剃尽天下长舌！”刀光过处，毒舌尽断，断舌落地化作青烟，烟中传出万千忏悔之音。

孽龙残魂大骇，催动树根钻入地脉欲逃。悟空翻筋斗追至九幽，见那树根竟与孽海相连，海中浮沉无数口业恶鬼，个个舌长三尺。大圣怒喝：“老孙连生死簿都勾得，怕这孽海？”掣棒搅动幽冥，惊得十殿阎罗齐来拜求：“上圣息怒！此海乃众生口业所化，毁之恐伤轮回根本！”

悟空正踌躇，忽闻云端传来三藏诵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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