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八节碎琉璃终破极乐 照心灯初现真如

《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四回·尸魔三戏藏白骨 菩萨四试显真金

第8节：破珍楼终照禅心 焚金塔初现真经

却说师徒四人过了乱石山，依碑文谶语所指，行至荒漠腹地。但见黄沙漫卷处突现金光万道，照得人目眩神迷。近观原是九层金塔拔地而起，檐角悬八十一盏琉璃灯，灯焰青碧如鬼火，焰心跳动间竟映出五百罗汉受刑图：或被铁钩穿腮悬于梁上，或遭铜汁灌顶浇铸莲台，更有金身熔作算盘珠，珠声噼啪诵"因果轮回"。塔门刻"珍楼"二字，笔锋如刀，刀痕渗出黑血，血珠坠地竟凝成"贪嗔痴"三字，字纹蜿蜒似百足蜈蚣扭动。

三藏展袈裟欲遮邪光，空白处突渗墨汁，凝成《伪法华经》字迹。墨蛇游走缠腕，蛇鳞开合间诵"我相人相众生相"。八戒掣钉钯勾向塔门，九齿方触金砖，砖缝忽钻出赤链蛇群，蛇身鳞片刻"妄"字密咒，缠住钯柄竟化翠兰幻影。那幻象罗裙染污，持剪凄笑："天蓬哥哥，可记得高老庄的肉债？"声未绝，钉钯锈蚀如泥，锈痕蔓延处生出腐尸，尸身口吐铜钱，钱眼生舌讥道："卷帘！你每吞一人，便多一重我的怨气！"

金塔锁禅

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虚妄，见塔顶隐现金蝉子褪下的半片残翼，翼脉纹路竟与袈裟破洞浑然一体！铁棒横扫间，金塔轰然倾塌，露出地底熔岩池。池中浮青铜巨鼎，鼎身浮雕夜叉啖肉图，夜叉利齿间嵌八十一颗佛珠，珠内困着罗汉残魂。鼎内炭火幽蓝，火舌舔舐处，白骨噼啪凝成流沙河旧景：九颗骷髅口吐金箔，箔上血书"罪孽"刺目惊心。

沙僧降妖杖劈砍鼎足，杖风过处，熔岩骤涨三丈。火浪凝成灵山幻境：如来法相掌心朝下，菩提树根绞缠雷音寺匾额，树梢结婴孩头颅，脐带缚住罗汉脖颈。三藏趺坐诵经，袈裟忽生裂纹，空白处渐显山川脉络——竟与残翼纹路暗合！正参详时，鼎耳突生肉芽，芽尖绽开曼陀罗，花心坐笑面佛陀獠牙暴长，牙缝嵌五行山碎石："齐天大圣，可记得这五百年的山魂？"

火鸦焚障

悟空暴喝，脑后毫毛变作千只火鸦。鸦群扑向金塔，触及琉璃灯竟被染作墨色。黑鸦撞塔迸裂，鸦血凝成四句血偈：

珍楼原是心头狱，

金塔本为念中枷。

袈裟浴火空性显，

灵台方寸现法华。

偈语显时，塔身梵文尽褪，露出半卷贝叶经。经页空白处突现金蝉子笔迹——竟是当年灵山法会折枝写经的狂态！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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