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如这般鲜活,却恍如隔世。
他的目光竟一瞬也不曾落下,甚至余光都不曾看偏向她的方向。
幽若抿着唇,即便尽力克制,还是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直到他停在丹墀下时,殿顶悬挂的万年琉璃灯突然齐齐转向,万千光缕汇聚在他发间的白玉冠上,上面虽未嵌任何珠玉,却比任何神饰都更显威严。
冠顶雕刻的太极鱼眼处,正缓缓旋转着阴阳二气,清气上升为云,浊气下沉为雾,在他周身交织成虚实莫辨的天道虚影。
幽若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位置端详他,原来天道神君是那样的神圣庄重,是那样的难以靠近。
目光不自觉落在衣摆处,那里平整洁净再也不会有一丝褶皱,心中莫名一阵刺痛。
幽若本若感受到自己的心口处“咚”的落下了什么,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心酸。
垂眸时眼前模糊了一瞬,像是被水雾隔绝了眼前的画面。
众神落座之后,一众花神已经立于宴台中央。
广袖轻扬时,袖底露出千万片透明的花膜,每一片都裹着一滴晨露,悬在半空时绽开碗大的花盏。
红的是赤霞熔金,白的似银河凝雪,蓝的如深海冻玉,在穹顶交织成流动的花穹。
可幽若的眼里此时却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呆滞的看着他身边少女为他斟茶时的笑颜,看着他的目光扫视众神时,偶尔划过自己的身影。
一瞬的对视,幽若快速别开眼,捏着手里的酒杯仰头饮尽,将所有心事都咽入腹中。
她一直期待着他能看到自己,哪怕只有一眼,可当真的迎上他目光的一瞬却又突然失去了所有勇气。
她怕,怕在在他的眼中看不到自己期盼的目光,怕被冷漠如冰的神色刺痛心脏。
以前她一直认为自己在他的身边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可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可以在他身边的不止是自己。
他们的距离早在千年前,在她作为魔君的一刻,就再也没有横跨的可能。
那时她还不懂,其实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幽若仿若无人的一杯接着一杯的饮尽杯中酒,往日甘甜的梅花酿只剩苦涩,一滴滴流入喉咙是那么腥辣。
没一会她便感觉一阵晕眩,她斜靠在椅子上。
手肘撑着膝盖托着下颚,看着面前众花神裙摆下不断盛开的花瓣,缓缓散落又扬起。
嘴角似笑非笑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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